你說!我是不是亡國之君?”
飲雪抬頭看著熊震:對方故作瀟灑地談笑風生,每一言一語、一個字,充斥著怨恨和不甘的味道,很濃。
熊震再說,
“決戰之后,鐵獅大軍強壓致熊穴城門之外;然后一字排開,日夜不停地侵擾;
敵人企圖進一步擴大戰果,對我們進行步步蠶食。
半年時間內,盟軍為了守住一線城池,在你公公褚百雄的指揮調度下,終得以勉強穩住了戰爭局勢;
日至今日,可以說是好不容易穩定了軍心,安撫住惶惶不可終日的黎民百姓……”
熊震話鋒一轉,“正當所有人認為可以稍稍松一口氣時……
公主你,為何要做出如此荒唐之事,動搖盟軍的軍心,擾亂時局?”
飲雪心神一沉到底,暗道,“你彎彎繞繞說了這么多,最終還是找我麻煩來了……”
她裝出吃驚的樣子,叫起了冤曲,
“進王言重了!我雖為相思郡主,可一不干政,二不參軍;這里大小事務,一直由我王兄全權代理。
我平日所為,皆是毫無意義的混吃等死……與你所說的什么軍心、時局的,半點也挨不上!”
熊震輕輕蔑笑,心想:如你這種拙劣的表演,我都看不明白的話,我不如一頭撞死算了。
他重新坐下,飲雪又給他繼續斟茶;這時,熊震突然抓住了飲雪的手腕,想看到對方吃驚的表情。
只可惜飲雪早有準備,不僅臉不改色,就連斟到杯里的熱茶,半滴也沒有灑出來;
其表面功夫,當真是到了滴水不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