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放心!所有伶人,可都是管家夫人親自過目、精挑細選出來的!
個個是色藝雙絕,包管是上上之品!”
“金常嬌?”褚英傳點點頭,
“她家本就是此道魁首,眼光自然無需置疑……”
他話鋒一轉,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人,
“這么說,你也是金常嬌雇來的?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回大人話,奴婢賤名寒鵑。”女子微微福身。
“‘寒鵑’……嗯,名兒起得倒有幾分清冷雅致。”
褚英傳贊許地點點頭,眼神愈發“不老實”,看得寒鵑心頭微跳,
“模樣兒也是一等一,口齒更是伶俐可人!”
寒鵑被他夸得心花怒放,臉上飛起紅霞:“謝大人謬贊,奴婢愧不敢當。”
“當得起!”褚英傳大手一揮,豪氣干云,
“我看也不必勞煩什么歌姬舞伶了,就由你來作陪,最是合適不過!”
寒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。
她萬萬沒想到,一番殷勤竟把自己搭了進去,頓時慌了手腳。
她連連擺手后退:“大、大人!這……這可萬萬使不得!
奴婢身份低微,粗鄙不堪,既不能歌,也不善舞,
實在……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……”
褚英傳卻不給她推脫的機會。
他一步上前,不由分說地抓住了她慌亂揮舞的玉腕,并打斷道:
“實在是最合適不過了!你先領我上去,安排妥酒菜,然后……”
他故意頓了頓,聲音陡然提高,引得大堂內許多食客側目,
“……再抱一床最軟和的鋪蓋上來!聽明白了嗎?”
此言一出,滿堂皆驚。
無數道或好奇、或曖昧、或鄙夷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寒鵑身上。
她只覺得臉上火燒火燎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,拼命想掙脫那只手:
“大人!這……奴婢還有差事……”
褚英傳佯裝不悅,手上力道不減:
“怎么?你方才還說——滿城女子都視我為夢中情郎;莫非是假話?
還是說……你寒鵑姑娘,偏偏看不上本大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