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士,日內瓦,世界衛生組織總部。
足以容納上千人的新聞發布廳,座無虛席。全世界的目光,都聚焦于此。
長槍短炮般的攝像機,對準了主席臺,閃光燈如同白晝的星海,此起彼伏。這不僅僅是一場臨床試驗的結果發布會,這被全球媒體定義為——東西方醫學文明的世紀碰撞。
哈里森博士西裝革履,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,他身旁,是“全球健康聯盟”的一眾高管和專家,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矜持而自信的微笑。他們已經通過內線,從數據分析公司的某些渠道,得到了一些“風聲”——結果并不像東方人宣傳的那么“神奇”,甚至在某些指標上,還不如標準療法。
這讓他們徹底放下了心。今天,他們是來見證“科學”戰勝“神秘主義”的。
不遠處,諾獎得主芬奇教授也正襟危坐,他的表情則要嚴肅得多,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和緊張。
而在遙遠的華夏,神州中醫基地的指揮中心里,氣氛同樣凝重。
陳斌緊張得手心冒汗,在房間里來回踱步,嘴里不停念叨:“一定要贏,一定要贏……”
劉明遠死死地盯著屏幕,兩只手緊緊攥著,指節都發白了。他這一輩子的榮辱和信念,仿佛都系于此戰。
方銘則站在數據墻前,雙手抱胸,目光銳利如刀,他在進行著最后的心算和推演。
唯有周翊聰,依然坐在他的太師椅上,面前一杯熱茶,霧氣裊裊,仿佛眼前的一切喧囂,都與他無關。
終于,發布會正式開始。
走上臺的,并非who的官員,而是那家瑞士數據分析公司的首席執行官,一個名叫克勞斯·施耐德的德國人。他以嚴謹、刻板、不茍言笑而著稱。
“女士們,先生們。”施耐德的聲音,通過麥克風,清晰地傳遍全場,“在過去的三周里,我的團隊對來自五個國家、三個項目、共計3128名受試者,超過一百萬條原始數據,進行了最嚴格的、獨立的、交叉驗證的統計學分析。現在,我將向各位公布我們的最終分析結果。”
全場瞬間安靜下來,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。
“首先,是項目一:慢性下背痛臨床試驗。”
施耐德身后的大屏幕上,出現了一張復雜的曲線圖。
“藍線,代表標準西醫治療組。我們可以看到,在12周的治療周期內,患者的疼痛視覺模擬評分(vas)平均下降了21分。這是一個符合預期的、中等程度的療效。”
“灰線,代表‘安慰劑’中醫治療組。其vas評分平均下降了08分。這充分說明,本次試驗的安慰劑效應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和剝離。”
哈里森的嘴角,已經微微翹起。這個數據,和他預想的差不多。
“最后,是紅線,代表真·中醫治療組。”
施耐德的聲音,沒有任何感情色彩。
但當那條紅線出現在屏幕上時,整個發布廳,響起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!
那是一條以極為陡峭的角度,斷崖式下跌的曲線!
“真·中醫治療組,其vas評分,平均下降了58分!”施耐德用激光筆,點在了紅線的末端,“其療效,是標準西醫治療組的276倍!在副作用方面,西醫組有183的患者報告了胃腸道不適。而中醫組,此項數據為01。結論:在該項試驗中,中醫針藥并用方案,在療效和安全性上,均表現出壓倒性的、具有統計學和臨床雙重意義的絕對優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