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如,本格派重在解密推理,以詭計設計為核心,這個人手中的《無人生還》就是此派經典之作;而社會派則重在社會批判,對人性進行剖析,《白夜行》屬于此類。
此外亦有變格派、新本格派等類。
“欸?”她愣愣地看著我,但很快就把目光移到自己手中的書上,言語間充滿欽佩,“你真的好敏睿??!嗯……我想我更喜歡本格派一點喔,不過似乎看社會派稍微多一點。
只要是可供閱讀的故事,都有其非凡的魅力所在呢。
”雖然前半句在夸我,可是,真正讓我為之一震的卻是在她提到故事的時候。
那樣的神情,我也曾在一個人的臉上見過。
當他提及自己構思的人物、自己精妙的設計和自己的創作的故事時,臉上就會流露出如此的、我是為此而活著的,令人顫栗的感情。
“那你讀過多蘿西·利·塞耶斯的系列作品嗎?”情不自禁地問道。
“看過哦。
阿加莎、多蘿西和約瑟芬,三位老師的作品我都有看過。
”她側頭做沉思狀,“椎名同學喜歡誰的作品呢?”“你知道我的名字?”“出于好奇,我花點數從班主任老師那里買了一份全年級同學的姓名照片名單……看那里,那是輔助樓梯吧?”確實是。
我們兩個拉著樓梯往回走。
“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,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?”全年級同學名單,對方和我一樣是一年級。
“我是d班的學生,渡邊悠。
”她把樓梯先推到我之前站的位置,仔細調整位置,“好啦,椎名同學快拿書吧。
”我們兩個依次拿到了書。
因為都很喜歡推理小說(雖然渡邊喜歡的范圍似乎更加廣泛),我們邊走邊聊。
她確實看過不少書,我聊很多情節她都能接上。
不過因為渡邊同學堅持要去食堂吃飯,而我打算直接回宿舍,我們在圖書館門口分道揚鑣。
一口氣抱著五本書的渡邊同學露出明媚的笑容,揮手向我告別:“今天很高興認識你,我們回頭再見啦!”“好的,我們下次再見,到時候一起讀小說。
”我拎起有些沉重的包,向她約定好再見。
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回答她先前的問題——我喜歡誰的作品呢?背上的包里有兩本我一直隨身攜帶的、喜歡的小說,為了在遇到聊得來的人時方便借給對方看。
我在心里暗暗想,下次見面,等她沒拿那么多書的時候,我要回答她的問題,然后問問她想不想看哪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