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望舒說這是他剛買的小狗,是一只公狗,問望舒要不要取名字。
黎望舒看了那籠子一眼,繼續低頭翻書。秦澤帆把小狗放出來,小家伙歡快地在客廳亂跑,還撒歡地朝她沖過去。秦澤帆指著她,對小狗說:“那是媽媽。”
黎望舒看著小狗,心生憐愛,但還是忍住了摸狗的沖動,放下手中的書,轉身上到了二樓。
秦澤帆抱著小狗跟著她來到了臥室,他倚在門框,輕聲道:“你不是一直喜歡小狗嗎?之前說我們沒時間養,現在可以一起養了,不好嗎?”
黎望舒躺在床上翻了個身,“不想跟你一起養。”
秦澤帆握住小狗前爪的手僵硬住。
“黎望舒,你要鬧到什么時候?”
“你知道的,什么時候放我出去,我什么時候恢復正常。”
秦澤帆沉默。
洗完澡后,望舒捧著一本雜志在床上閱讀,秦澤帆也拿了一本書坐在床頭看。兩人一人一本書,在床頭燈下安靜地翻頁,像極了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。她先困了,直接關了燈,也不管他還在看書。黑暗中,他伸手想抱她,卻被推開,她甚至往床邊再挪了一點。
“你贏了。”秦澤帆輕嘆一聲,“下周陪我去參加兩個活動,結束后我放你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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紐約,早上十點。
徐鶴元心不在焉地坐在課堂教室里,他打開手機,反復查看微信和通話記錄。過去兩個禮拜了,黎望舒沒有給他發過一條信息。他給望舒打了無數個電話,可電話那頭都是說她“不在服務區”。
難道阿舒真的不要他了嗎?她當真如此決絕,要跟他一刀兩斷?
兩周前的雪夜,朋友把他從警局保釋出來,剛回家,父母不知道從哪里就得知了一切,沒收了他的手機,把他關在家里。父親狠狠給了他一巴掌,罵他“無恥”,他問父親明明兩人正常戀愛,怎么就被說是無恥?父親不愿多說,只一個勁地罵他為情所迷。幾個小時后,他被押上飛往紐約的航班,在落地前都沒有機會聯系她。
其實那晚在警局他已經猜到了一切,警察把他放出來時,還說了一句“小伙子,以后不要輕易相信女人的話”。但他不愿意相信望舒會騙他,他總覺得望舒一定是有苦衷的。
可事實證明,黎望舒確實騙了他,她連一個解釋都沒有給他。
她真的好狠心。
手機突然彈出了一條新郵件提醒,沒有標題。他隨手點開查看,沒有任何文字內容,里面只有一個附件,是一張照片。
照片里,黎望舒和一個跟他長相有八分相似的男人親密地親吻著,后面的背景是他的學校,也是望舒的母校。照片右下角還有著拍攝日期:xx19年4月8日。
原來如此。
原來第一次見面時她的驚愕、她的眼淚、她對他的突然追求……全都有了答案。
阿舒,你真的一直在騙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