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!”
林妙蕓叫停馬車,探出去半個身影。
楊影懷揣好奇,跟著探出去一個腦袋。
只見一個苦著臉,卻很陽光的青年正在追趕馬車,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兩女身前。
“呀,四師妹你也在啊?”
楊影一見是他,冷哼一聲就把簾子拉上,理都不理。
林妙蕓柔聲問道:“師兄,有事嗎?”
興許是楊影的行為令向日葵頗為尷尬,他摸了摸鼻子,扭捏道:“師妹,為兄近日頗為困難,你看……”
林妙蕓一句道出真相:“輸完了?”
向日葵漲紅了臉,細(xì)若蚊蠅:“嗯。”
林妙蕓嘆氣一聲,掏出一個荷包給他:“師兄,dubo害人,你……算了,你心里應(yīng)該也有個輕重,切記不要沉迷于其中。”
想著向日葵雖然好賭,卻從不會賭超過自身俸祿的銀兩,她索性也就懶得管了。
向日葵接過銀子,當(dāng)場就保證:“我與賭du不共戴天!”
言罷,邁著輕快的步伐離去。
楊影好一陣惱怒:“你就這么慣著他吧,等哪天真的戒不掉,已為時已晚了啊!”
林妙蕓再次嘆氣:“師兄有分寸,即便在怎么上癮,每天都不會超過十兩銀子。”
一天十兩,一年也就三千多兩。
與向日葵一般的世家子弟,一天輸?shù)木筒恢惯@三千多兩。
與之相比,向日葵簡直算是三好青年。
楊影恨其不爭:“這不是多少的問題,他整日泡在賭場,京城不知道多少人笑話咱們師父呢。”
林妙蕓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,只不過她以什么身份去阻攔別人?
“走一步看一步吧,等明天…或許他就好了,出來京城時,他也不是這個模樣的。”
楊影沉默:“明日復(fù)明日,明日何其多?”
得過且過,何嘗不是一種墮落!
車廂中一陣寂靜。
過去好久,才有點(diǎn)聲響。
“抽刀斷水水更流,舉杯消愁愁更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