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假意埋怨道:“郡主既然已經(jīng)見過成祖,何須拿下官開玩笑啊?”
說話間,他重新拿出來兩個令牌。
一個和之前一樣是金色的,另一個是通體白玉。
通體白玉的令牌上刻著兩個大大的字——星官。
還有一小部分空白部位被刻意留出來。
林妙蕓委屈道:“海大人是在怪我還是誰?那人家也不知道神皇大人會這么快就與皇上說呢。”
海大富聽聞她的稱呼,內(nèi)心一驚。
暗道果然如此。
他慌忙轉(zhuǎn)身,面朝燕京方向深深一揖,雙手因緊張而微微顫抖。
額間滲出細密汗珠,在夕陽下泛著微光,語氣里透著十足的惶恐:“郡主明鑒!下官愚鈍,方才所言絕非此意。”
他稍作停頓,喉結(jié)上下滾動,聲音又壓低三分:“圣天子垂拱而治,德被四海,日月所照莫非王土。下官寒微之軀,蒙朝廷不棄,得賜一官半職,已是祖上積德、三生修來的福分。”
“莫說是為天家辦差,就是為陛下牽馬執(zhí)鞭,那也是下官八輩子都求不來的造化!”
他的語氣越發(fā)誠懇。
“陛下圣明如日月朗照,朝堂諸公賢德如群星拱辰。下官每每思及天恩浩蕩,便覺惶恐難安,恨不能剖心瀝膽以報皇恩。”
“今日得為圣天子效犬馬之勞,實乃下官滿門榮耀,豈敢有半分怨尤?下官……下官真是歡喜還來不及啊!”
怪皇上沒有把這事說清?他敢嗎!
怪林妙蕓?那與怪成祖有何區(qū)別!
怪只怪他自己看林妙蕓年紀小,起了打趣之心罷了。
全然沒有考慮到若林妙蕓回話,他該如何回答?
只能說智者千慮,必有一失。
林妙蕓被他夸張的行為嚇了一跳。
“海大人這是怎么了?我沒有那個意思呀!”
海大富沒有回話,過去好久才顫顫巍巍起身。
經(jīng)此一事后,他再也不敢開林妙蕓的玩笑。
曾經(jīng)他眼中奇貨可居的天驕少年,如今即將成為成祖門下的弟子。
與真仙弟子開玩笑,他配嗎?
她什么身份!
自己又是什么身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