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非但沒死,身體情況還在漸漸好轉。
他從醫多年,從未遇到過這么奇怪的病例。
醫生帶著護士走出去,臨走之前,朝元瑾之使了個眼色。
元瑾之明白,找了個借口走出去。
走遠一些,元瑾之問醫生:“醫生,我天予哥的傷勢是不是很嚴重?”
醫生道:“很奇怪,他的身體在好轉。傷勢那么嚴重,沒動手術,身體卻在神奇地自愈,且超出正常愈合能力,可以稱之為醫學奇跡了。我需要你要告訴我一些實情。”
元瑾之忙說:“您請問。”
“他是不是體質異于常人?這一天服用過什么藥?還是有人來給他治過傷?”
元瑾之默了默,沒說。
沈天予從小就天賦異稟,服用過他自己配制的藥丸,獨孤城來給他療過傷。
這些該告訴醫生的。
可是蚩靈的前車之鑒告訴她,做人不能太招搖,否則會引禍上身。
這邊是貴市,不是京都,人多嘴雜,隔墻有耳,不可不防。
元瑾之道:“我們住幾天就走,不會給醫院增加任何麻煩,住院費檢查費醫藥費一分不會少,希望您保密。”
見她不肯多說,醫生不再追問,但心中仍然十分好奇。
返回病房,元瑾之對沈天予說:“醫生問你體質,服用過什么藥,有沒有人給你療過傷?我給搪塞過去了。”
沈天予微微頷首,“做得對。”
“等你傷好一些,我們就出院吧?”
沈天予道:“我需要在此多住一陣子。”
元瑾之不明白原因,但是他這么做,肯定有他的道理。
她走進廚房,將她親自煮的白粥盛了一碗,端出來,一勺一勺地喂沈天予喝下。
喝了幾口,沈天予問:“你煮的?”
元瑾之意外,“和買的有區別嗎?”
沈天予道:“有的。”
有靈魂,有愛的味道。
元瑾之聳聳肩,“有什么區別?”
沈天予抿唇不語。
元瑾之不再多問,喂他喝了一半,又剝了個肉包給他吃,邊喂邊說:“等你身體康復一些,我煲補湯給你好好補一補。你現在身體太虛,虛不受補,強行補,會流鼻血、腹脹、頭暈。”
沈天予啟唇,“我不虛。”
“你傷得嚴重,很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