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解了身上的毒后,我回到藥王谷把凌藥師在外面做的一切公布了。
就此,凌藥師和凌柳柳沒有了藥王谷的庇護。
“夫人,侯府……那邊有消息了。”
“侯府損失慘重,謝侯回來第一時間去了您被埋之地。他親自去挖了……挖了很久……”
我眼皮都沒抬一下,聲音平淡無波:
“蠱我已經解了,沒其他事就離開吧,藥王谷重地,向來不許外人久呆。”
隨后,我易容跟在他后邊回了侯府,笑話當然要現場看才更好笑。
住院書房內,門窗緊閉,濃烈的酒氣彌漫在空氣中。
謝無聲癱坐在地上,曾經挺拔如松的脊梁徹底垮塌,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的皮囊。
沾滿泥漿和污漬的衣服皺巴巴地裹在身上,更加形銷骨立。
他面前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個極其精致的白玉骨灰壇,上面刻著幾個歪歪扭扭卻浸透了血淚的字--“愛妻宋明玥之靈”。
真惡心!
我站在暗處默默地翻著白眼,想著出去后一定要去跨個火盆,被這種人惦記,實在是太晦氣了!
凌柳柳挺著已經顯懷的肚子闖了進來,目光掃過謝無聲如今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,眼底閃過一絲嫌惡,但很快被刻意的擔憂代替。
從前我只顧自怨自艾,倒是沒注意到兩人這不對勁的情況。
“夫君你怎么又喝這么多酒?身子怎么能受得了,孩子,我們的孩子想爹爹了。”
她說著就要去拉謝無聲的手。
“滾——!”
謝無聲猛地抬起頭,狠狠一揮,凌柳柳猝不及防,重重地撞在門框上。
“謝無聲你別忘了,你身上可是還有蠱蟲,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,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“呵!你們父女二人未免太自信了,想要利用蠱蟲控制我謀反!凌柳柳不妨你催動我身體里的蠱蟲試試呢?”
凌柳柳受了重大打擊,不禁往后退了幾步,謝無聲卻看都沒看她一眼,顫抖著撫摸著冰冷的壇身。
“聽明白了就滾出去!”
“別弄臟了……我夫人的地方!”
我自覺無趣,跟著凌柳柳退出了書房,留他一個人在那發瘋。
不難猜測謝無聲之后的計劃,當初他把凌藥師父女留下來完全是打著為我解毒的旗號,做自己的部署。
等凌藥師等人謀反到最后,他再一個順水推舟清君側,坐上皇位。
謝無聲,好算計啊!
那我必須要讓你知道,有些人不是這么好算計的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