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于廷和劉晟黑著臉趕到內(nèi)閣之時,原本大紅袍服的楊興,已經(jīng)是一身白衣,臉色慘淡的跪在李昭面前。
李昭看著二人身后的十位老臣,嗅了嗅手中酒杯。
隨后將其丟到幾人中間。
“春和樓,百花釀,三百兩一壇”
“諸位愛卿,朕想問問,此事如何處理?”
武翌看著一身白衣的楊興,眼神沉了沉,把他官袍都拔了還怎么處理?
等等?!
武翌腦海劃過一道閃電,陛下的意思是這事不算完?!
在一想楊興與自己的身份,武翌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。
這下糟了
身邊幾人對視一眼,齊齊眼露無奈。
看楊興的眼神也不由得變得怨憤。
于廷起身沉聲道“陛下,楊興當(dāng)值飲酒,甚至醉酒理事,罪不容恕,按我大乾律法,當(dāng)革職查辦流放八百里。”
聽到這話,在場之人看楊興的目光,不由得有些可憐。
李昭卻笑道“八百里,洛京往外八百里,那不就是河?xùn)|道,河西道么?這是流放?這是左遷吧”
于廷聞言皺眉道“可我大乾律法是如此”
李昭擺擺手打斷道“律法如此便如此,朕也不會枉顧律法,這樣吧”
“朕就讓內(nèi)閣上下倒查三年,朕登基之前之事,既往不咎。”
“但朕登基之后,數(shù)罪并罰。”
“就從楊興開始吧。”
“朕想知道朕登基這三年,楊興是第一次如此理事,還是一直如此。”
“朕也想知道,他經(jīng)手之事,可有冤假錯亂”
一言出,整個內(nèi)閣上下寂靜,都冷汗津津的看著李昭。
有些事,不上稱沒有三兩重,但是上了稱,千斤都打不住了。
李昭神色漠然的看著眼帶絕望楊興。
“當(dāng)然,朕不是冷血之人,楊閣老,你若是自己選擇體面,朕就給你體面。”
“若不選擇體面,朕幫你體面。”
楊興渾身一顫,眼神動了動。
其他人也眼帶恍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