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非圣賢,坐上這個位置,誰能看著眼前浩如山海的金銀無動于衷?”張允平靜道“尚書大人尚不能坦然視之,何況我乎?”
“伏統(tǒng)領,給在下一個痛快,我家眷無恙,你余生富貴,兩全其美如何?”
李昭神色冷漠,不為所動。
張允笑道“看來伏統(tǒng)領也是那種視金錢如糞土的孤臣。”
“那伏統(tǒng)領手下之人,也如統(tǒng)領一般么?”
李昭聞言沉默,隨后淡淡道“你也說了,財帛動人心”
“千牛衛(wèi)也是人,自然也會被你袋中的銀錢蠱惑。”
“可你書院教義幾時成了你的工具?成了你升遷斂財?shù)墓ぞ撸俊?/p>
“你想幫人遮掩?”
“滿足你”李昭譏諷道“來人,整理所有罪證匯集成冊。”
“連人帶證,一同送到通天閣!”
“張大人,若是通天閣中之人知道你用他教義肆意妄為,猜猜看,你會如何?”
張允臉色白了,隨后惶急道“我是朝堂命官!當有都察院,當由御史臺審理!再不濟,也應由檢察院三司會審!豈能假手于人!”
李昭譏誚一笑“你放心,賢妃和檢察院會同意的。”
隨后一封奏折飛速送往御書房。
御書房內(nèi),武曌看到伏清波的奏折,頓時眼神一愣,隨后面露思忖之色。
李蓉兒見狀拿過奏折,看罷,臉色卻微微一變。
隨后將奏折遞給了一旁的寧王。
李汲接過奏折,展開一看,頓時神色凝重。
張允其人,李汲當然知道他罪在何處。
那消失的千萬兩白銀,就是送與他擁兵自重了。
否則就憑南夷貧瘠之地,豈能養(yǎng)下十萬精兵?
何況也不是消失,而是在江南道賦稅還未上交之時,自己從中截流過半,讓張允為其平賬做賬。
這其中僅靠張允一人自然無能為力,所以在戶部牽扯極多。
若是真把人送到通天閣,讓大先生看到書院已經(jīng)糜爛至斯,必然要追根究底。
那本王的布置可就功虧一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