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聲音突然癲狂大笑,“很久很久以前,世人都說我灰飛煙滅、神魂俱滅,可如今,我仍能在此與你說話,你覺得他們可笑嗎?”
我不語,低頭沉思。
“我累了,這諸天各界污濁不堪,好想一劍毀之!”
那聲音陡然轉厲,帶著滔天恨意,仿佛積壓了無數歲月的憤怒,瞬間爆發出來。
許久,那聲音又緩緩道:“曾經幾時,我一路前行,身后尸山血海,你說,我殘暴嗎?”
我思索片刻,緩緩點頭:“前輩,您若濫殺無辜,自然是殘暴。”
“哈哈哈!”
那人大笑,震得四周的黑暗都泛起了漣漪,“那我告訴你,我就是未來的你,是你造就了現在的我,而此刻你卻在譴責未來的自己。”
“前輩,你想跟我說什么?”
我腦海中一片混亂,什么“現在和未來”
?我實在難以理解,只覺得這一切太過荒誕。
“我想告訴你,你目前覺得未來的你自己殘暴,那么,你該何去何從?而且……”
說著,那聲音頓了一下,忽然變得滄桑而疲憊,仿佛背負了整個世界的重量,“而且,我還可以提前告訴你,這一生,你將背負太多遺憾、太多的委屈、太多的痛苦、太多的不甘……”
“這一路走來,因為殺戮,世人誤解你,朋友因你而死,就連你最愛的女人,你都無法守護……等走到最后,你才會明白自己一無所有,值得嗎?”
“你到底想跟我說些什么?”
我嘶啞著,喉嚨干澀得像是被火燒過。
然而,回答我的只有無盡的沉默,仿佛那聲音從未出現過,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。
“喂,你還在嗎?”
我試著呼喊,可石沉大海。
“呼!”
這時,一陣風襲來,帶著徹骨的寒意,仿佛來自另一個冰冷的世界,讓我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。
下一刻,仿佛有無數雙無形的手在推著我前行,我的雙腿不受控制地向那扇死門走去,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抗拒,卻又無法掙脫。
來到這扇“死門”
的門前,我強忍著眩暈,凝視這兩個猙獰的字。
鮮血仍在滴落,一滴一滴,在地面匯成一個小小的血洼,散發著詭異的光芒。
“呼呼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