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輕顫,藏在禮裙下的手幾乎握不住裙邊。
“她是誰?”她努力擠出笑意,語調(diào)卻虛得厲害,問身邊的仆從。
“哦,那位啊,”仆從低聲回,“是白老爺一位朋友的養(yǎng)nv,叫葉晚。聽說是鄉(xiāng)下救回來的,帶進上海城沒多久……這回叫她來,是見見世面。”
她唇角的笑在那一瞬幾乎凝固,半晌沒能接話。
只覺掌心滲出冷汗,順著手腕滑進袖口,一寸寸涼透了背脊。
葉晚。這名字溫軟得毫無攻擊x。
可她看那張臉,卻只覺得眼睛像被刀劃了一道,疼得厲害。
太像了。
若是有人注意,若是有人對b——眉眼、輪廓、嘴角的弧度,甚至氣質(zhì)的細節(jié)……她與已逝的白家夫人許淑,像得若是熟人都能瞧出。
她顫抖著下意識0了0x口,藥粉還在。
那包藏著秘密的細小藥粉,被她藏在貼身繡袋里,一路緊貼著心口,每一次心跳都像提醒她——
再不行動,一切都會失控。
她本還猶豫。
可此刻,那點猶豫像被火燒了個g凈。
她必須動手。必須留住這個身份這個位置——哪怕,是用這樣的法子。
認(rèn)親儀式如約而至。
賓客滿堂,白府門前燈火通明。
她著禮裙,頭發(fā)高高綰起一小辮,唇上點了淡朱,耳垂上是紀(jì)斯淮親自選的白玉耳釘,典雅,規(guī)矩,像所有人期待的“千金歸位”。
一步步走上臺階,面帶微笑,眼神溫順得恰到好處。
可裙擺下,她的手在抖。
她看不清眼前誰是賓誰是主,只在低頭的時候,視線落到人群角落——
葉晚,穿著簡單素凈的裙子,坐得規(guī)矩,小手放在膝蓋上,眼神柔順地望著舞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