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se深了,月光被枝葉遮得斑駁。
回了房,門一關,云窈才像斷線的風箏,整個人跌進了床里。
她躺著,怔了很久,背脊貼著床單卻仍是一層冷汗。
腦子亂得很,像被卷進什么看不清的漩渦。
尤其是今天那個摔倒在她面前的少nv。
離她這么近,就在上海。
仿佛命運特地將真相吊在她眼前,b她看清。
她手緊緊抓著枕頭,指節泛白,唇微顫。
如果被白聿承那樣的人識破,她的結局……絕不會只是被逐出白家那么簡單。
白聿承外表清冷,話少,眼神沉靜。
可她這幾月學習了解過——他掌權多年,手里沾過多少血。
他可以溫和得不動聲se,也可以轉眼間讓人從這世界消失。
不能被他發現。哪怕一絲疑點,她都承擔不起。
她呼x1發緊,額邊的發黏在臉上,腦海一片翻涌。
忽地,那雙一貫沉穩深遠的眸子中,浮現出另一張臉。
紀斯淮。
他今天站在棉花糖攤前,替她挑那只兔子時,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認真。
她必須要抓住他。
還要回一趟鄉下。
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天、一夜——
這個秘密,太沉太亂。
只有她和娘知道,她甚至不知道,那塊胎記究竟只是巧合,還是一個天大的警告。
她現在的身份,就像踩在刀刃上,一旦有人揭穿,她將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。
思緒片刻,她不敢冒然出聲,只是輕輕喚了在外候著的婢nv:
“這兩天府里……有沒有什么安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