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湖書院是縣里的一處私學學堂,里面基本都是一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在讀書,一年束修一兩銀子,也可用粟米麥子等糧食代替。
顧洲遠原身資質愚鈍,在書院里成績也是墊底,他只知道讀書人高人一等,在書院里渾渾噩噩地混著,回到村里還挺有優越感。
一家子節衣縮食,把錢全都省下來,供他讀書。
本來勉強還能支撐,但他今年喜歡上了書院旁邊元慶酒樓的女兒。
為了能經常看到心愛的姑娘,他就打腫臉充胖子,常常到酒樓里去消費,在人姑娘面前刷存在感。
回到家就是要錢,他爹的戰死恤銀都被他嚯嚯光了。
那姑娘跟他混熟了,見面兩人也會聊上幾句。
原身這戀愛腦屬性被徹底激活,自以為跟人姑娘是兩情相悅,常常寫些亂七八糟的情書塞給姑娘。
結果惹怒了姑娘真正的情郎,趙員外的公子,便有了后面被打悶棍的事情發生。
現在他穿越過來了,他對那什么勞什子學堂不感興趣,在里面搖頭晃腦讀些之乎者也,他怕是要瘋!
顧洲遠搖搖頭道:“家里還哪有銀錢來供我讀書?住宿餐食都要銀錢。”
劉氏嘆一口氣,“等地里麥子收了,娘就去學堂把你這個月的餐食住宿錢給交了。”
“不用了娘,我在家里自學也是可以的。”開玩笑,他又不想去考秀才,去什么學堂?
劉氏還想說些什么,看到顧洲遠神色淡淡,態度堅決,她長長嘆一口氣,閉口不言。
桌上的鹵味被消滅一空,顧洲遠又去灶房切了一大碗。
因為鍋子不大,顧洲遠只鹵了豬肝豬肚肺還有大小腸。
他重新添了些鹵料,把豬頭豬心豬尾巴,還剁了個豬腳放進湯里繼續煮起來。
顧得地抱了一大捆木柴進來,顧招娣熟門熟路,燒起了火。
一番忙活下來已經快過亥時,也就是差不多要到夜里11點。
往常這個時候大家早就睡了,但是今天吃了這么多好吃的,眾人精力旺盛,絲毫不覺得困乏。
“明天還要去縣里賣豬肉,趕快洗洗睡吧!”顧洲遠提醒道。
雖然現在干旱已經持續很久,水資源匱乏,但他還是無法容忍幾個人腳都不洗就上床睡覺。
在他的強烈要求下,顧得地跟四蛋不情不愿地洗了腳。
最后顧得地端著盆子,把一盆黑漆漆的水潑在了干涸的麥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