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染者被炸飛,殘肢四分五裂,落入滾滾江水。
其他感染者前赴后繼,從渡輪跳下,數(shù)十上百只感染者如同煮餃子一樣,有的直接落入江水中,有的撞在了游艇上,試圖抓著船體往上爬。
游艇猛烈搖晃了兩下。
“冰。”
一股蕭瑟寒氣擴散,周遭的空氣極速冷卻,氣溫降至冰點,游艇之上所有的感染者全部被凍住,一陣風吹過,化作漫天冰屑。
“火。”
嗤啦一聲,火舌吞吐,熊熊烈焰化作一條火龍,呼嘯著沖向還在落下的感染者,無論是已經(jīng)跳下渡輪,還是即將跳下渡輪的感染者,全部被火焰燒成灰燼。
游艇和渡輪擦肩而過,一個披著衣服的男人出現(xiàn)在船尾。
男人四十多歲,樣貌普通,身材中等,左臉上有一條疤,從眉尾一直延伸到下巴,猙獰兇狠。
男人抱著胳膊,和陳政安遙遙對望。
“原始母體?”
楊清文抓著衣服的手不知不覺又緊了幾分。
一尊原始母體,相當于一名中級覺醒者,陳政安身上有傷,她不希望這個時候遇到可怕的對手。
陳政安給了楊清文一個眼神,示意放心,他身上即使有傷,也同樣無懼。
“在你心里,我這么柔弱?只是受了點傷,就連一只母體都打不過了?”
陳政安的聲音很輕,言辭間帶著戲謔的口吻。
楊清文搖頭,莞爾一笑:“我沒有這么想。”
渡輪上的原始母體悄悄皺起了眉頭,江水滾滾發(fā)出嘩啦聲響,但他依然聽到了陳政安的聲音,作為誕生在津河之上的原始母體,他的聽力過人,任何一點輕微的聲音,都逃不過他的耳朵。
他感受到對方身上充盈的紅月物質(zhì),相比于普通人,覺醒者對他更具有誘惑,是不可多得的絕世美味。
男人咽了口唾沫,嘴角勾起一抹冷酷殘忍的笑。
原本順流而下的渡輪突然停住,然后開始逆流而上,朝著陳政安和楊清文所在的游艇沖來。
他要撞翻對方的船!
在龐大的渡輪面前,陳政安的游艇脆弱不堪,一旦撞上,立刻就會沉入江底。
“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