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地,松柏青青,原本屬于死者的安眠之地,此刻一片狼藉,墓碑橫七豎八倒在地上,很多墳?zāi)共恢皇裁礀|西刨開,露出里面的棺槨,棺槨敞開,空空如也。
“庸市盛行土葬,現(xiàn)在里面的尸體全部不見了。”白薇薇有些傷感的開口,與其說是不見,倒不如說是被吃了,因為她還看到了隨處可見的動物排泄物。
陳政安問:“你以前是庸市人?”
白薇薇似乎對庸市很熟悉,臉上的悲傷也不似有假。
白薇薇調(diào)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,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,大大方方道:“我媽媽是庸市人,所以也算半個,對于這里,我還算是熟悉,以前也跟隨媽媽來祭奠過親人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陳政安看向楊清文,問:“在這能試著預(yù)測鼠妖的具體位置嗎?”
楊清文美眸流轉(zhuǎn)間,巧笑嫣然:“你可真會省事。”
手中水晶球星象顯化,一條條看不見的軌跡交織,占星之力覆蓋整個公墓,局域內(nèi)的一切全部逃不過她的眼睛。
白薇薇眨巴了一下眼睛,全神貫注,她雖然看不懂個中原理,但占星之術(shù)的玄妙還是讓她心生向往。
陳政安道:“其他人還危在旦夕,我們能用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解決最好。”
楊清文睨了他一眼,聲音空靈柔美:“哥哥真會討巧,我出力,你賣乖。”
“別鬧。”陳政安無視,認(rèn)真的問:“有結(jié)果了嗎?”
“比之前明確一點,跟我來。”楊清文抱著水晶球,踏著白色大理石臺階,朝著星象顯化的方位走去。
占星之術(shù),玄妙無比,世界萬物,存在過就會留下痕跡,皆可被推演顯化。
陳政安好奇,楊清文究竟到了哪個層次。
他擁有星碑,面對繁冗深奧的占星術(shù)至今毫無頭緒,想要達到楊清文的水平,還有無比漫長的道路。
“山河先生,她是你的妹妹嗎?”白薇薇不無羨慕的道,失樂園神女的手札傳遍廢土,即使是普通人,也能對十八條覺醒路線倒背如流。
陳政安點頭。
“真好,你們兩個都是覺醒者。”白薇薇大大方方表達著自己的羨慕:“我也很想覺醒,可是一直到現(xiàn)在,我也還是個普通人,可能,這輩子也就這樣了,不過我相信,有你們這樣的覺醒者在,一切會慢慢好起來。”
“放心,會好起來的。”陳政安想到了什么,悠悠開口:“不管末世怎么樣,不要遺忘自己的本心,這樣,你才能一直是你自己。”
他不知道覺醒的原理,但清楚感染會因何而出現(xiàn)。
感染遠沒有結(jié)束,仍然還有人墮落成感染者,成為母體。
只有堅守本心,只有人心沒有縫隙,才不會變成母體,淪為感染者。
白薇薇似懂非懂:“本心…”
陳政安想到了當(dāng)初集中營的那批幸存者,他們雖然活著,但早已經(jīng)成了麻木的行尸走肉,被馴化,失去了自己的思想,而白薇薇他們這些流民,雖然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,但依然樂觀堅強。
一時間,陳政安也不知道誰幸誰不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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