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袍教父微微頷首,緩步走到山巔之上,從白色的斗篷下伸出兩只手,捧著一只白色的木盒,虔誠的向著遙遠的東方禮拜教皇,然后緩緩打開盒子。
盒子打開的瞬間,濃郁的血氣沖天,一團紅光從盒子里飛出,向著“故里”所在的方向沖去。
中年男人諱莫如深的看了一眼白袍教父,表情凝重。
誰能想到,在末世撫慰人心痛苦的教廷,其實才是很多災禍的根源?
““故里”即將真正復蘇,無論是誰護送她一路來到這里,都將在“故里”面前止步,中級覺醒者,無法跨越“故里”的阻隔!不過騎士長還是應該做好萬足的準備,來面對可能發生的一切意外。”
白袍教父隨手將木盒扔到一旁,不緊不慢的開口:“我想,騎士長也肯定不希望有任何形式上的意外發生。”
騎士長點頭,一臉戒備:“放心,教廷做事,還達不到讓我百分百放心的程度,就算他們真正走出“故里”,我也另有安排。”
白袍教父呵呵笑道:“騎士長是否信任教廷并不重要,最終的結果能讓我們雙方都滿意才最重要。”
“為什么還是出不去!”
葉矜矜再一次被困在白霧區域,“故里”的規則秩序并沒有因為醫生的死而消失,一切,還沒有真正結束!
熊王赤紅著眼,殺氣騰騰的攔住陳政安,質問道:“山河,讓你背上的這位兄弟跟我們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!是不是他在背后搗鬼?”
周子現是“故里”的老板,現在這里的所有人都死了,只剩下周子現,熊王自然而然的將所有問題都歸結到了周子現身上。
陳政安平靜的打量了一眼熊王,認真的道:“熊王,你跟著我走就行,我不會讓你困死在這。”
熊王面色不虞,還想繼續說什么,無奈山河強勢,鐵了心和周子現站在一起,只能將所有不悅壓下,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陳政安的同時,悄悄的靠近楊清文,跟在楊清文身邊。
只要山河有任何異常行動,熊王就會立刻對楊清文出手。
葉矜矜挽著楊清文的胳膊,用只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問:“清清姐,山河這位朋友,能信得過嗎?”
怖魔的話事人,怎么想也不會是個好人吧?
葉矜矜有些不安的想著。
醫生已經足夠可怕,作為醫生曾經的老板,實力絕對不容小覷,就算現在身受重傷,她依然不敢放松戒備。
楊清文溫柔的笑了笑:“你可以相信山河,他的目的,和你們一樣,都是離開。”
葉矜矜輕輕嗯了一聲,腹誹:希望是這樣吧!
周子現虛弱的趴在陳政安的背上,他的身上,延伸出一條紅線,一直沒入看不見的虛空。
“陳兒,對不起…事情變成這樣,不是我的本意,我只是希望,能把你留下來…我一個人,太寂寞了…”
陳政安嗯了一聲,聲音低沉溫和:“我知道,我并沒有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