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臉上,戴著銀色面具,只露出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眸。
中年男人聞聲回頭,視線犀利,爆發出攝人心魄的強大威壓:“我說過,下次不要突然出現在我身后,看來你并沒有記住我說過的話!”
白袍教父絲毫不懼,呵呵笑道:“赫連騎士長與其威脅我,不如想想自己的處境,你做的事情一但曝光,整個廢土,甚至七城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,你和七城派出這么多殺手,都沒有達成目的,現在人已經到了山腳下,很快就會回到失樂園,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!”
中年男人殺氣騰騰,一步邁出,逼近白袍教父。
“如果我沒有容身之地,教廷也別想置身事外,這一切的事情里,有多少教廷的影子,教父比我更清楚,我和教廷是一條船上的人,所以教父,你最好日夜祈禱,我心想事成!”
白袍教父不動聲色的避開中年男人,呵呵笑道:“騎士長不必心慌,我這次過來,就是來幫騎士長解決心腹大患。”
中年男人表情嚴肅,犀利的目光牢牢鎖定白袍教父,似乎白袍教父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,就會立刻暴起出手。
白袍教父幽幽道:“現在看來,我們接洽的話事人已經失敗,現在,我們必須立刻啟動下一個方案,讓真正的怖魔蘇醒,將內部的人全部一網打盡。”
中年男人冷笑:“這里是失樂園腳下,復蘇怖魔?教父是在癡人說夢嗎?怖魔一旦蘇醒,危害到的不止有內部之人,方圓數十里內都會受到波及,遲早會引來失樂園的注意!”
“她一死,世上再沒有失樂園!”白袍教父斬釘截鐵的打斷中年男人,一字一頓,無比認真的說:“她死,你的危機可解,沒有人會知道你做過什么,她活,你將遭天下共伐!方圓數十里的安危跟你沒有關系,廢土游民和拾荒者的死活微不足道,廢土每時每刻都在死人,騎士長還管得了別人的死活?”
中年男人沉默,他并不在意別人的生死,他在意的,是外人怎么看他這位失樂園的騎士長,在意別人說他失職。
白袍教父目光如炬,將中年男人臉上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,心里鄙夷,嘴里循循善誘:“失樂園不存在了,你這位騎士長也會迎來新的身份,以你的實力,在哪里都將成為一方人物,在這血與亂的末世,沒人會在意你過去發生了什么,所有人只會記住你的榮光,畏懼你的強大,再退一步,你幫七城解決了心腹大患,七城也必將給你一個容身之地,你怕什么?”
“怕?”中年男人譏諷的笑了笑:“我確實怕,一旦失樂園消失,我就是一個人,單槍匹馬跟聯邦,跟教廷這樣的龐然大物博弈,我當然要怕。”
聯邦為了維護自己的政權,拋棄原先的國土和子民,教廷為了鞏固地位,背地里攪動風云,制造混亂,自導自演了一出又一出拯救的戲碼來獲取大眾好感和信仰。
這兩大勢力,都沒有表面那么偉正!
白袍教父昂首,聲音無喜無悲,雌雄難辨:“騎士長放心,教廷承諾給騎士長的條件絕對不會改變,就算失樂園消失,以騎士長的實力和號召力,完全可以成就一個全新的勢力,來跟教廷,七城分庭抗禮,留給騎士長的時間已經不多,還望騎士長盡早作出決定,是否需要教廷幫助,復蘇“故里”。”
中年男人權衡一番,關于未來的計劃已經初具雛形,無論如何,她必須死!
“自然不能讓教父白跑一趟。”
中年男人做出一個請的姿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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