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政安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,所謂幻術(shù),即是由心而生,從心而發(fā),他的心中無所念,無所想,便不會幻生出無關(guān)外物。
幻術(shù)不同于攻擊,這種能力主講困,如果所演化的幻象不是心中所求,又何談困其身,鎖其心?
當(dāng)初的李國貿(mào),正是放大了他心中所念所求,才能將其困于其中。
而楊美心所做的事雖然和李國貿(mào)有異曲同工之處,但兩者又截然不同。
李國貿(mào)的幻術(shù),是根據(jù)陳政安的想法進行無限放大,楊美心更多的則是以自身認知而布下的迷陣,自持無敵的美貌而布下迷惑人心的美人計。
都是迷惑他人的手段,一為虛,一為實。
如果說李國貿(mào)給的是虛假的權(quán)勢富貴,那楊美心則是真實的美seqing欲。
陳政安感覺自己即將觸摸到什么,卻又始終差臨門一腳,難以真正明悟。
“你是怎么發(fā)現(xiàn)的?”楊美心好奇的問。
其他的男人只會沉迷于眼花繚亂的美人中,偏偏他不走尋常路,不關(guān)注美女,反而發(fā)現(xiàn)了她自己都不曾發(fā)現(xiàn)的破綻。
陳政安道:“有時候太完美反而也是一種破綻。這里是岱縣,不可能同時出現(xiàn)這么多極品美女供我挑選,退一步來說,我清楚自己,還沒有資格值得被這么多美女喜歡,事出反常皆為妖。”
楊美心哦了一聲,似笑非笑道:“你對自己沒有自信?”
陳政安搖頭:“并非沒有自信,而是對自己足夠了解,而且,美色最是無形刀,溫柔鄉(xiāng)里斷性命。比起美色,我更惜命。”
楊美心笑道:“頭一次見人把怕死說的這么清新脫俗,古人亦說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(fēng)流,我那么多張面孔,竟然沒有一張讓你動心?”
楊美心執(zhí)著的想要證明自己的魅力,她不信會有人對她的美貌無動于衷。
陳政安認真的道:“你是原始母體,我知道你的來歷,我們之間只有一種結(jié)果。”
一個是在末世執(zhí)掌屠殺的劊子手,一個是在危險里艱難求生的正常人,兩者天生對立。
楊美心完美無瑕的臉上露出傷心之色,貝齒輕咬紅唇,泫然欲泣:“我和李國貿(mào)都一樣,為什么你能和李國貿(mào)談交易,卻不選擇我?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臭男人?”
陳政安譏笑道:“先不說你是否能夠比得上他,有一點我都必須糾正你,我和李國貿(mào)之間并沒有什么合作。”
楊美心微微一愣:“沒有合作?不可能,犬妖明明說你們過從甚密!”
陳政安上前一步,眼里爆發(fā)出攝人的精光:“你果然知道犬妖在哪里。”
楊美心同樣上前一步,將兩人距離拉得更近,她嫣然一笑:“這就是你燒我花樓的理由?為了逼我現(xiàn)身,從我這里得知犬妖的下落?你大可以早說,嚇死人家了!還以為你是來找人家麻煩的!你聽聽,人家的心都被你嚇得怦怦亂跳呢!”
陳政安退后一步,拉開和楊美心的距離,認真的道:“我想你誤會了,犬妖和你,都是我此行的目的。”
楊美心嬌嗔道:“所有來東市的男人,都是為我而來,如果你想知道犬妖的下落,我也并非無可奉告。”
楊美心玲瓏有致的身軀又靠近幾分,說話間,溫?zé)岬臍庀⒍伎鞊涞疥愓材樕稀?/p>
陳政安有種自己在被對方調(diào)戲的錯覺,面對楊美心的步步緊逼,陳政安忽然向前一步,突然的動作驚得楊美心猝不及防,兩人差點撞在一起。
陳政安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,卻無比清晰的傳入楊美心耳中:“你以為我是十幾歲的小孩?會被你甜言蜜語的假象唬住?在我眼里,只分敵人和同盟,所以收起你的小把戲,這些對我沒用。”
楊美心媚眼如絲:“我不信,你舍得對我這樣的美人下手?”
陳政安輕笑:“你可以試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