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茵瞧著太傅的脾胃有些差,太傅是否不常用膳?或者不準(zhǔn)時用膳?”
她確實會醫(yī)術(shù),有些問題不用把脈都能看出來。
“太傅一定要好好用膳,別讓我擔(dān)心?!?/p>
“民以食為天,若不好好用膳,身體遲早會垮掉?!?/p>
她啰里啰嗦了起來,字字句句都不離裴循,她說了那么多,口水都要說干了,可換來的依舊是裴循不咸不淡的一句:“自不必公主操心?!?/p>
她只需要管好自已,莫要過多的糾纏他就好。
宋識茵:“……”。
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?怎么那么硬?她到底要怎樣才能軟化他的心?
少女煩惱,她就這樣看著男人頭也不回的走遠,她心中的憂愁又多了些。
她真的能在年底前將人拿下吧?
她真的不想和親。
裴循走出福華宮之后他才放慢腳步,雨幕下,他久久失神,他的腦中不禁閃過剛剛少女抱住他的畫面,她身體輕顫,仿佛真的很怕雷。
等他察覺到自已在想什么之后,臉色更冷了。
他可能是瘋了才會想起這些。
然而,不管過了多久,他指腹上獨獨屬于少女的熱意久久不散,他渾身又煩躁了幾分。
他想,宋識茵當(dāng)真不成體統(tǒng),難登大雅之堂。
他絕對不會和這樣的女子有任何牽扯。
男人的臉色更冷了些,他邁步離開,不過,他并沒有出宮,他去了藏書閣。
身為當(dāng)朝太傅,他除了教導(dǎo)皇子公主的職責(zé)外,還要管理藏書閣,這里乃朝廷重地,歷朝歷代的書籍都存放于此。
接下來的時間,宋識茵都在抄書,可《女戒》這本書太厚,她怎么也抄不完,三天過去,她還沒有抄完一遍。
“……”。
裴循第四日來的時候,她都不敢將抄的那些交上去,她有些忐忑,生怕人又生氣,不過讓她意外的是,一直到講完學(xué),人都沒有提罰抄的事情。
她的心瞬間放下來了一點,沒多久,她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。
就在裴循收拾自已的書籍的時候,少女起身,而后故作頭疼的模樣,她的手按著自已的額頭。
“太傅……”
她捏著嗓音,嬌嬌軟軟的,她還喘著氣。
在宋識茵起身的時候,裴循的眉頭就先皺起了,他想,她定然又要胡言亂語了。
果不其然,少女突然撫著自已的xiong口,而后靠近他:“太傅,阿茵突然覺得頭疼,心悶。”
“太傅給阿茵倒杯水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