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循倒沒那么冷硬,這會回了她一聲,就這三個字,都讓宋識茵開心了那么久。
“郎君用過了就好,郎君要好好照顧自已。”
她想,等她嫁給他,她日日都要盯緊他,讓他多吃一些。
這一次,裴循沒開口,也不知道是覺得她管太多還是本身就不愛說話,周圍有一瞬間的安靜,宋識茵拉著人進了書房。
裴循看著人拉著他袖子的手,他忍了許久才沒有甩開。
罷了,她只是抓一下袖子,又不是抓手,他不和她計較,他若計較,她定然要不開心,說不定還會哭唧唧的,算了。
他討厭女子在他的面前哭。
“郎君,你看看我練的字。”
她將自已昨天無聊練的字給他看,眼中滿是期盼,她盼著人夸她。
然而,裴循沒夸她,他掃了一眼就將宣紙放下了,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。
“郎君,我寫得不好嗎?”
她忙問,她描摹他的字,應該也學了六分像,不至于沒有可取之處吧?
“依葫蘆畫瓢,四不像。”
裴循見她實在想讓他說什么,他直接不留情的說出來,她聽懂了,臉色白了又紅,紅了又白。
郎君就差直白的罵她了。
“我知道了郎君。”
她以后會更認真學的。
裴循再一次聽見郎君二字,他的手輕敲桌面,眉頭蹙緊,他不是很明白,她為何換了稱呼?
他哪里知道,宋識茵一開始是想直接叫他夫君的,可只有賜婚圣旨,他們到底還沒有拜堂入洞房,她只能矜持的改喚他郎君。
自然,她也是怕他生氣。
接下來的時間,宋識茵都在乖乖的聽講學,她沒再說什么或者做出什么動作引得裴循生氣,等到結束的時候,男人倒是有些不習慣。
他不禁看了她好幾眼,少女只對著他笑了笑。
“今日已結束,臣先走了。”
講學結束,他沒必要留著了。
宋識茵送他離開,到殿門口的時候,她不禁又和人多說了幾句。
裴循只傾聽不開心,等差不多的時候,他才離開。
宋識茵看著他走遠,心中又惆悵起來了,怎么少隱哥哥在的時候,時間就過得那么快?
不過,快些也好,她就能早些嫁給他了。
日后,他們有的是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