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循移開目光,面上看似依舊沒什么表情,實際上,他在心中早就將賞花二字無聲的念了幾遍。
當真是在賞花?那她身旁的人又在干什么?
她果然是一個愛撒謊的撒謊精。
“對了,有一事還未和太傅說。”
“今日我突然覺得身體不適,就不聽太傅講學了。”
“太傅不必去福華宮。”
少女的粉唇一張一合,她直接告假,撒謊也面不改色。
裴循聽完沒什么反應,仿佛她聽不聽講學都無所謂。
她不聽,他倒也能閑著,也不必看見她,一舉兩得的事情,自然是好事。
很快,裴循就直接離開了,他什么都沒說。
宋識茵見人走得干脆,眉頭蹙緊,她還和別的男子在一起,他就如此放心?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?
“既然公主身體不適,今日便到這里,末將告退。”
沈與也確實該走了,他一個男子,不好在宮中留太久。
宋識茵這會沒有攔他,擺手讓他離開。
她又傷心了,裴循好像真的不在乎她,她有種直覺,就算她和別的男子成婚,他可能都不會有什么感覺!
那……她該怎么辦呢?
她的時間,沒有多了,她真的不想和親匈奴。
不行!她還得繼續努力,她一定要拿下裴循。
沈與離開不久,宋識茵也回了自已的福華宮,她立即拿出好幾本話本看了起來,認真起來,她幾乎廢寢忘食。
……
自御花園那日之后,宋識茵不再喊裴循為循郎或者少隱哥哥,她只喊太傅。
裴循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,不過,他想,她就該一輩子都這樣叫!這樣才是對的。
可沒過幾日,裴循又覺得不對,他甚至覺得太傅二字,有些過分刺耳。
這一日,乞巧節。
宋識茵收到沈玉星的書信,她邀她出宮逛街放花燈,她自然欣然答應了。
可讓她沒想到的是,和沈玉星一起來的,還有沈與。
“公主,哥哥不放心臣女和公主一起出門,怕遇上上次的危險事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