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循巳時初來到福華宮,他依舊冷著一張臉,臉上并無太多情緒。
“太傅。”
今日宋識茵倒是比較規(guī)矩了,她喊人,聲音軟糯。
誰知道裴循張口就是讓她站,還是站在太陽底下:“昨日的一個時辰,公主還沒有站完。”
他不容她拒絕。
宋識茵:“……”。
“太傅,昨日我站完了。”
“只是你沒看見而已。”
她張口就撒謊,站是不可能站的,她會累死的。
“公主也知道臣沒看見,那臣怎么知道公主有沒有在撒謊?”
他直接反問,將人堵得啞口無言。
“公主若不愿意站,臣自會和皇上明說,臣教不了公主。”
他在威脅她。
宋識茵就吃這一套,她不想讓裴循離開,更不想以后都不能靠近他。
“太傅看著便是。”
她站,為了小命,站一站又如何?
“如果我站一個時辰,少隱哥哥會開心,我站便是。”
“我不想要少隱哥哥不開心。”
她站著的時候還不忘張口撩人,裴循聽著她的話,眉頭皺得發(fā)緊,公主當(dāng)真毫無禮法可言。
此番傷風(fēng)敗俗的話,她也能說出口。
“公主慎言。”
“日后臣不想再聽見這些話。”
她若不想多站兩個時辰,就最好閉嘴。
“少隱哥哥覺得我今日如何?”
“好看嗎?”
她在他的面前轉(zhuǎn)了一個圈,嘴角彎彎,仿佛被罰了也很開心。
裴循沒開口回應(yīng)人,只心想,難看至極。
“公主日后最好莫要問臣此等無聊的問題。”
他不喜歡,也沒有興趣!
他對宋識茵,毫無興趣!她最好收起她那些心思,若不然……
事實上,若要一個公主突然間暴斃,也不是不可能,不是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