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一直到她睡著,裴循都沒來。
她真的熬不住了,困到睡著了。
臨近子時(shí),暗一守在書房外都急死了,主子不去洞房,怎么還在書房?這……
人人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,主子真是一點(diǎn)都不著急。
眼看著月上枝頭了,暗一鼓起勇氣提醒:“主子,夜深了,公主還在等您。”
公主和駙馬的洞房夜,自然重中之重。
裴循聽見聲音的時(shí)候,眉頭緊皺,他的筆一頓,聽到洞房二字,他的指尖攥緊,他的腦中不禁閃過母親和奸夫茍且的畫面,他的呼吸急促,頭也疼。
等他再睜眼之時(shí),他的眸中滿是厭惡和戾氣。
洞房?他討厭這兩個(gè)字。
外面的暗一聽著里面沒有聲響,他不敢再開口了,他只能勸到這里了。
好在裴循沒多時(shí)也出來了,他往新房去。
門開的時(shí)候,床上的少女幾乎就半醒了,她一直記掛著今晚要洞房,自然沒睡太熟。
“夫君?”
她的聲音有些懶洋洋的,糯糯的,她起身走到男人的身前,為了讓他看她,她身上的嫁衣都沒換,頭上的鳳冠更沒摘。
“夫君終于來了。”
她下意識(shí)抱住了他,裴循渾身僵硬,很快,他推開了她:“公主困了便早些休息。”
他出聲,語氣平靜。
“不困。”
宋識(shí)茵揉了揉眼睛,試圖清醒,沒什么比洞房更重要的事情了。
“夫君,我不困的。”
她抬頭看他,眼睛亮晶晶的。
裴循一時(shí)被蠱惑住了,他的手掐住她的腰肢。
“夫君替我拿掉鳳冠可好?”
將頭發(fā)散開,他們才能洞房。
裴循看著她頭頂?shù)陌l(fā)飾,只覺得麻煩,不過,還是動(dòng)手替她摘除了。
宋識(shí)茵倒也主動(dòng)的很,她勾著他的脖子,拉著他上了床:“夫君。”
她先親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