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緩緩轉(zhuǎn)過頭,用一種看神明般的眼神,看著那個始終平靜的身影。
林淵笑了。
他伸出手,將那三面代表著三大藩王的旗幟,從沙盤上拔了起來,隨手扔到一旁。
“看到了嗎?”
他的聲音,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,不知是在嘲諷誰。
“這不是討賊。”
“這是分贓。”
他走到觀星臺的邊緣,負(fù)手而立,俯瞰著腳下這座正在從戰(zhàn)爭中復(fù)蘇的城池。
“那位新皇,太年輕,也太心急。他以為自己是天命所歸的雄主,卻不知在那些老家伙眼里,他只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。”
“至于那位李丞相”林淵的嘴角,勾起一抹冷意,“他以為自己是執(zhí)棋的獵人,卻不知他敲響的,是開飯的鐘聲。”
“我斬了蠻族,滅了三州聯(lián)軍,天下人看到的,不是我林淵有多可怕。”
“他們看到的,是這大夏的龍椅,有多么脆弱。”
徐瀟站在他身后,聽著這番話,只覺得一股寒氣順著脊椎爬上頭頂。
原來,從一開始,主公就算到了這一步。
他不是在被動應(yīng)戰(zhàn),他是在主動點(diǎn)火。
他用蠻族的血,用錢立本的頭,點(diǎn)燃了那三頭蟄伏己久的猛虎心中,最原始的野心!
所謂的西方合圍,從頭到尾,就是一個笑話。
李斯明那自以為是的毒計,最終,只是為他人做了嫁衣,親手將整個大夏王朝,推入了戰(zhàn)火紛飛的深淵。
“那主公,我們”徐瀟的聲音,有些干澀。
他想問,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
是坐山觀虎斗,還是
林淵沒有回答他。
因?yàn)椋诹譁Y的意識之海中,冰冷的系統(tǒng)提示音,終于響起。
【主線任務(wù):北境歸一。己完成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