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淵緩緩站起身,走到他的面前,聲音里不帶一絲波瀾。
“我問你,蠻族南下劫掠,可曾對我北鏡子民,有過半分仁慈?”
徐瀟的頭,垂得更低。
“他們將我們的男人當做牲口屠宰,將我們的女人當做玩物凌辱,將我們的孩子,當做兩腳羊烹食。”
“那個時候,誰跟他們說過‘仁慈’二字?”
林淵的聲音,一句比一句冷。
“我林淵的兵,不能白死。”
“我鎮北城的百姓,不能白死。”
“這筆血債,必須用整個蠻族的血,來償還。”
他轉過身,重新走回主位,坐下。
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還有。”
“蠻族女子,盡數帶回。”
“充為軍妓,或賞賜此戰有功將士為妻妾。”
這道命令,比剛才那道“屠殺令”,更具沖擊力。
如果說前一道命令點燃的是仇恨,那這一道,點燃的就是所有士兵心底最原始的,最狂野的欲望!
徐瀟的身體,猛地一僵。
他終于明白,主公變了。
從那個被迫守城的鎮北侯,變成了一個要用血與火,來鑄就霸業的,真正的梟雄。
他不再猶豫,單膝跪地,聲如洪鐘。
“末將,領命!”
當這兩道命令,從城主府傳出,傳遍全城,傳到每一個士兵的耳中時。
整個鎮北城,瘋了。
壓抑了一夜的悲傷與仇恨,在這一刻,化作了震天的,狂熱的歡呼!
“殺!殺!殺!”
“踏平王庭!血債血償!”
“侯爺萬歲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