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淵,東北邊境。
風沙刮過破敗的村莊,卷起一股混著血腥氣的塵土。
這里是常年被襲擾的地界,屋舍低矮,十室九空,連狗都不叫一聲,只剩下風穿過空屋時發出的嗚咽。
一道哭喊聲,尖利地劃破了死寂。
“放開我女兒!畜生!你們這群畜生!”
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漢子,被一腳踹在心口,整個人弓成了蝦米,咳出的血沫濺在黃土地上。
他身前,幾個穿著異國制式具足,腰挎弧刀的矮小武士,正獰笑著,拖拽一個拼死掙扎的少女。
少女的衣裳被撕開了一道口子,露出白嫩的肩頭。
“哈!叫吧,大聲點叫!”
為首的武士,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,他用一口生硬的大淵官話,拖長了調子,滿是戲謔。
“很快,你們整個大淵的女人,都會這么叫!”
“你們的土地,你們的糧食,你們的一切,都將屬于我們偉大的櫻花王國!”
他身后的幾個同伙發出刺耳的哄笑。
其中一人拔出腰間的長刀,用刀背拍了拍那漢子的臉。
“老東西,別不識抬舉。你的女兒能侍奉我們,是你們全家的榮幸!”
刀疤武士不耐煩地揮揮手。
“別跟他廢話了,帶走!回去讓兄弟們都樂呵樂呵!”
“不!!”
漢子爆發出最后的力氣,死死抱住武士的小腿,牙齒都咬出了血。
“放了她!”
“找死!”
刀疤武士眼中兇光一閃,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弧刀。
刀鋒在陰沉的天色下,泛著一股冷光。
就在此時。
一道身影,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村口。
那人很高。
一身玄色帝袍,在這一片破敗的灰黃中,突兀得扎眼。
他只是站在那里,什么都沒做,可周圍的風,停了。
那幾個正狂笑的櫻花武士,笑聲戛然而止,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。
一股寒意,從他們的脊椎骨縫里鉆出來,瞬間傳遍了西肢百骸。
刀疤武士握著刀的手,僵在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