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要用這種方式,把戰(zhàn)爭的性質(zhì),從“人與神魔”,拉回到“人與人”的層面。
他要用一場個人武勇的勝利,來挽回那己經(jīng)跌入谷底的士氣!
“遵命!”
拓跋勇獰笑一聲,拎起身邊一柄比人還高的巨型狼牙棒,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王帳。
片刻之后。
一騎單騎,從蠻族大營中沖出。
拓跋勇赤裸著上身,露出古銅色的健碩肌肉,他催動著戰(zhàn)馬,一首沖到距離城墻不足百步的地方,才勒住韁繩。
他將那柄巨大的狼牙棒,重重地頓在地上,發(fā)出一聲悶響。
他抬起頭,用一種極度輕蔑的眼神,掃過城頭上的守軍,然后,發(fā)出了震天的咆哮。
“城里的南人雜碎!給老子聽好了!”
“你家勇爺,拓跋勇,在此!”
“那個叫林淵的小雜種呢?是嚇得尿褲子,躲到娘們懷里哭鼻子去了嗎?”
他的聲音,充滿了最惡毒的羞辱。
“派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出來算什么本事?”
“你們鎮(zhèn)北城,難道就沒一個帶把的,敢出來與你勇爺我,堂堂正正地打一場嗎?!”
“還是說,你們南人,都跟你們的女人一樣,只會躲在墻后面,等著被我們玩弄?!”
污言穢語,不堪入耳。
城頭之上,所有鎮(zhèn)北軍的士兵,全都?xì)獾秒p目赤紅,握著兵器的手,青筋暴起。
徐瀟的臉色,更是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。
他剛要請戰(zhàn)。
卻見林淵,緩緩抬起了手,制止了他。
林淵的目光,越過下方叫囂的拓跋勇,看向了甕城之中。
那里,戰(zhàn)斗己經(jīng)結(jié)束。
冉閔,正提著他的雙刃矛和鉤戟,從尸山血海中,一步步,走了回來。
他的身上,全是敵人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