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軍隊,會被耗盡。”
“神魔,亦會被算計。”
他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一種洞穿人心的力量,清晰地鉆進每個人的耳朵。
“這座城能守,只因我在此。”
“我,林淵,便是此城的天命。”
他向前走了一步,那股無形的威壓,讓徐瀟都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。
“我讓誰戰,誰便戰。”
“我讓誰死,誰,亦無怨。”
話音落下,整個城樓,鴉雀無聲。
再沒有人敢開口。
再沒有人敢質疑。
那不是命令,也不是威脅。
那是一種陳述。
一種對某種至高規則的,冷酷的陳述。
林淵不再看他們,他重新將目光投向城下。
那里,拓跋勇己經從最初的驚駭中恢復過來,他的臉漲成了紫紅色,那是極度的恐懼與極度的羞辱交織在一起的顏色。
他發出野獸般的咆哮,催動戰馬,舉起了手中的狼牙棒。
林淵看著這一切,對著身邊一名早己嚇得面無人色的傳令兵,淡淡地開口。
“開城門。”
“什么?!”
徐瀟失聲驚呼,他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開城門?
在這種時候?
這無異于自毀長城!
林淵沒有理會他的震驚,他的目光,望向通往內城的階梯。
“去馬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