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睿拱手道:“臣全聽陛下做主。”
歐陽龍懵逼了,撓著頭:他怎么不硬氣了?這時候他不應(yīng)該咄咄逼人嗎?
秦雅夙也沒想到沈睿會說出這反常的話,便順勢提出:“朕的意思呢,是讓你們兩家罷兵言和,楚王,你讓楚軍撤出碧城周邊地區(qū),作為補(bǔ)償,南疆王會賠付你大軍開拔之資,以及這段時間的軍糧,楚王意下如何?”
“這些其實是南疆王應(yīng)該做的。”沈睿轉(zhuǎn)向歐陽龍,怒聲質(zhì)問道,“但我兄長身受重傷又怎么算?”
歐陽龍皺起眉,“那依著楚王的意思呢?”
沈睿語氣淡了下來,“我聽說,南疆王有門家傳的功夫,叫御魂術(shù),不知能否割愛?留個抄本即可。”
歐陽龍搖搖頭,堅決地說:“不行,這是我歐陽家家傳的絕學(xué)。絕不可能外傳。”
沈睿微微一笑,“那就戰(zhàn)場上見吧。”
歐陽龍怒不可遏:“好啊!”
話音未落,秦雅夙厲聲喝道:“南疆王!三思!”
她的意思很明白,一本功法換沈睿退兵是很值得的,無論如何江南都沒有資本跟西楚開戰(zhàn)。
即使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沈睿會這么想要這部功法,但對歐陽龍來說,這買賣很劃算。
歐陽龍這才稍微冷靜些,強(qiáng)壓內(nèi)心的怒火,“給你可以,但你要馬上退兵!”
沈睿點點頭,緩緩拿起面前的茶,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,淡淡地說:“那是自然。”
謝士昭全程一言不發(fā),看著這兩位王爺針鋒相對:想靠藩鎮(zhèn)之間互相削弱,要兩個實力接近的藩鎮(zhèn)之間此消彼長才行,江南對西楚來說,完全不夠看,想以此削藩,基本就是空談。
所以這場宴會,謝士昭只是來觀察沈睿和歐陽龍這兩個人本身的。
謝士昭看著沈睿,內(nèi)心:出乎我的意料,沈睿這家伙居然這么難纏,不但抵御了西夏的騷擾,還能把五十多歲的老家伙歐陽龍逼成這樣,難怪之前對西楚的謀劃都落空了,他不會比沈仲南好對付。
呂凌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來干嘛的,只是因為皇上派人來說出席一個重要的會面,他正好沒什么事就過來了,但看著沈睿和歐陽龍的交易,他也有些迷惑。
歐陽家祖上曾居于北境,在苦寒之地,歐陽家的先祖與龍族締結(jié)了盟約,習(xí)得了龍族功法,并悟出了御靈術(shù),包括魂魄在內(nèi),萬物萬靈都可以化為己用。
后來,耶律犂所在的部族統(tǒng)一了北境以北的地區(qū),創(chuàng)立大遼政權(quán),舉兵南下。
當(dāng)時還沒有大齊,那時還是前朝,叫大靖。大靖被打到與大遼簽訂邊境協(xié)議。
然而當(dāng)時在北境冰雪線以北的漢人因此被迫南遷,歐陽家這才遷入中原。
歐陽龍也不明白為什么沈睿如此執(zhí)著于這本功法:我這次談判的底線是讓出兩座縣城,可他退兵只是為了一本功法?這說不通啊。
沈睿深思深藏,自顧自地看著桌面喝著茶:御靈術(shù)對常人功力的提升確實很有限,但若是修煉者有萬象靈體和靈源圣體,那提升程度和速度將是一般人的十倍不止。
“好,那就這么說定了,我這就回去準(zhǔn)備。”
沈睿朝著他舉起茶杯,微微一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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