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芷萱仔細思索了一番,但腦海里始終蹦不出一個名字,“還真沒有合適的,畢竟現(xiàn)在國家發(fā)展處于新的階段,丞相這個位置權(quán)柄太大,是最容易出錯的。等一切都步入正軌起碼要年,這期間都不適合設立宰相。”
秦雅夙眉眼低垂,“若是不考慮廢相的話,也就只有你是最適合當丞相的了。”
阮芷萱看出了她的意思,但廢相事關(guān)重大,也不是臣子可以議論的,她只能從另一個角度出發(fā)回答:“微臣倒是有一計,可近乎廢相,但又能把丞相的能力壓榨到最大。”
秦雅夙瞬間臉色好了很多,“哦?說說。”
阮芷萱自從謝士昭倒臺之后就在琢磨這個事情,如今已經(jīng)初具雛形。
“就地解散政事堂,取消丞相單獨開府建衙的權(quán)力,重新給丞相們設一個地方用來辦公,稱議政閣,上奏文書同時向您和議政閣遞送。允許丞相上書建議,但不許決策,是否采納由您決定。”
秦雅夙高興得拍手叫好,“妙極,妙極!”
阮芷萱笑著對她說:“昨日最后一批官吏已經(jīng)全部上任履職,如今是整頓朝綱后的第一次完全由新官員參與的朝會,您很期待吧。”
秦雅夙突然想起一件令她很氣憤的事情,“那當然,在整頓之前的一次朝會上,朝堂上共奏26事,竟有25事是不同黨派的互相攻擊。唯一不同的事還是在為自己黨派的領(lǐng)頭人請功,明里暗里向朕要丞相之位。”
“到了,臣先進去了。”說著,阮芷萱匆忙下車,溜進了天和殿。
工部尚書墨思遠看見狼狽跑進來的阮芷萱站在自己旁邊,憋著笑說:“阮尚書,您今天怎么這么鬼祟哈哈,皇上又睡你那啦?”
阮芷萱拍了一下墨思遠的頭,“我那是做方案做的,我們戶部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,還要收拾幾個月前郭平的爛攤。”
朝廷諸公看見墨思遠被揍,都忍不住笑了一聲。
墨思遠低聲反駁道:“都笑什么,方案沒做好就等著罰俸吧你們。”
禮部尚書袁林笑著說:“我們早就遞交了奏疏。如今就剩您的方案了墨尚書。”
墨思遠看見大家都點點頭,臉紅著說:“我工部事務太多了,主要是預算做得太亂,部門人手不夠,很多工程和發(fā)明沒法搞,奏疏好幾封了,就差最后一點。”
兵部尚書鄭肅也是出身北國龍族世家,是鄭天敖的孫輩,從其他角度想了想墨思遠的難題,說道:“墨尚書,您這些問題不就是人手不夠嘛,工匠方面,就向您家里借人唄,發(fā)明方面,找南宮家借人。”
“皇上嚴厲打擊世家,您這種事還是少說,就算為國為民,也要考慮影響,而且我們家長輩和南宮家關(guān)系一般……”
墨思遠還沒說完,皇上已經(jīng)進來了。
眾臣連忙躬身行禮: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秦雅夙大手一揮,“眾卿免禮。”
眾臣謝恩,“謝皇上。”
眾大臣一抬頭,懵了。
只見皇上剛坐到龍椅之上,沈哲就伸著懶腰走進大殿。
一名排在最末尾的官員壓低聲音對沈哲說:“大王爺,大王爺,您的位置在這兒。”
“來了來了。”說著,沈哲站在那官員身后。
今天的朝會規(guī)模不大,只宣了三品以上官員,他按官位只能站在最后,沈哲自然很清楚這些。
小安子道:“有本啟奏,無本退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