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自己問過昨夜是幾個人去的藥房,對方回答是兩個男人,裴秋瑜繼續問對方是不是還有個女人,其實這是個不大不小的圈套,如果對方直接回答有,那就有問題了,畢竟如果有的話,為什么一開始不說,沒道理只記住兩個男人,而忽略了一起來女人。
昨夜的那場雨很大,常理來說,這樣的天氣藥房的生意應該比較冷清,沒道理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記不清。
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清楚的知道那些人的身份,楚曦,宋彥,余宓,清楚他們三個人是一起的。
這是個針對自己的局。
可從結果來看,并不是這樣,而且裴秋瑜還注意到一點細節,這個藥店女員工的態度最后已經有些不耐煩,可或許是擔心被投訴的緣故,才繼續敷衍了自己一會。
想到這里,裴秋瑜忽然笑了,自己真是被搞怕了,居然無端腦補出了這么多陰謀詭計,楚曦宋彥再厲害,對于這個世界來講都是陌生的,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間找到這么多人陪自己演戲。
抓起袋子,拿好里面的物證,裴秋瑜快步走了出去,此刻她的腦海中已經有了計劃。
直接指證楚曦偽裝受傷多少有些不好看,即便真能除掉他,也會得罪剩下的全部隊友,這風險太大。
但裴秋瑜有辦法,她收起袋子,回到了拍攝的教室中,不動聲色地找到了孫姐。
孫姐是丁導的助理,在劇組中話語權不低,這段時間裴秋瑜也沒閑著,和此人關系處得很不錯。
見到裴秋瑜過來了,孫姐擺擺手,打發走了道具組的人,扭頭看她,“裴秋瑜,你跑到哪里去了,找伱人都找不到,你的戲準備的怎么樣了?”
“孫姐,我我”
裴秋瑜裝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“嗯?你怎么了?”
孫姐一皺眉,“哪里不舒服嗎?”
在裴秋瑜的暗示下,兩人來到門外,裴秋瑜抿緊嘴唇,像是在經歷激烈的心理斗爭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孫姐追問,她也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“孫姐,我我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,但我確實看到了,您是我在劇組里最信任的人,我不想瞞著你,我也知道你和丁導為了這場戲付出了多少努力,我不希望有人毀掉它,哪怕他是我的朋友。”
抓著孫姐的手,裴秋瑜說出了準備已久的臺詞。
“誰?你在說什么?”
孫姐急了。
“是這樣,孫姐,我剛才去衛生間方便,結束后剛要推開隔間門出去,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,有人進來了,可那人一張口,竟然是是個男人的聲音。”
“我嚇壞了,因為是女衛生間,還以為撞見了偷窺狂,于是動也不敢動,可那聲音很熟悉,我仔細一聽,居然居然是楚曦!”
孫姐一愣,“他去女衛生間做什么?等等,他不是臉傷了,連說話都困難嗎?”
裴秋瑜一副白蓮花的樣子,怯懦懦說:“我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,這時我聽見外面還有女人的聲音,是余宓。”
“他們兩個人的表現很奇怪,神神秘秘的,我聽見余宓說什么這太冒險了,一旦被丁導和勝男姐發現就完了,可楚曦說不會的,他裝作受傷這件事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,還囑咐她一定不要聲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