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,這可能有點迷信,也很詭異,但但我是相信的。”
徐玉回憶,“當初汪老師的尸體吊在教室里,因為這件事牽扯很廣,所以一時間沒人敢收尸,結果兩天后,教室門再次打開時,所有人都驚了,還有一個膽小的女老師當場就嚇昏過去。”
“汪老師他的脖子被拉的很長,骨頭斷掉了,外面的皮皮都被拉扯的半透明了,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血肉。”
“后來我奶奶知道了這件事,她臉色變得很凝重,我一連追問了很多次她才和我講,說在她很小的時候,就聽村里給人算命的老瞎子說起過,上吊之人的煞氣最重,怨氣都會墜在腳尖,尸體會被這股怨氣拉扯的不成樣子。”
“換句話說,上吊之人心中的怨氣越大,那尸體就越重,像是汪老師這幅樣子的,恐怕老瞎子生前都未必見過。”
“而這樣的尸體必須火化,火化后的骨灰還要埋在特定的地方,否則遲早生煞。”
“結果奶奶剛說完沒兩天,汪老師的尸體就被火化了,你們可能不清楚,我們鎮子偏僻,人的思想也守舊,那時候大家私底下都不搞火葬,全都是偷著土葬,即便是無名無姓的外鄉人客死在我們鎮上,鎮上的人也會找處地方給人埋了,所以汪老師的火葬非常奇怪。”
“還有,埋汪老師骨灰的地方也很有講究,是山下的一處背陰地,常年不見陽光,老人們都說那里風水不好,是一處鎮地,更奇怪的是,那里還被人栽了一顆芭蕉樹。”
“困鬼木?”
楊逍猛地反應過來。
徐玉連連點頭,“你和我奶奶說的一樣,奶奶也說芭蕉樹有困鬼的能力,而且會汲取鬼的怨氣,鬼的怨氣越大,芭蕉樹的長勢就越好,如果夜里路過,還能聽到瘆人的哭聲。”
“后來我才知道,汪老師的后事是孫勝男那些人一手操辦的,他們打著道義的幌子,是擔心汪老師變成厲鬼來找他們報仇,看來這個孫勝男肯定也咨詢過懂行的先生,知道汪老師的死狀不對勁。”
宋彥心想這不是廢話嗎,正常尸體怎么可能脖子那么長,孫勝男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不對勁。
“后來呢?”
楊逍追問,既然汪老師出來了,那么所謂的鎮地芭蕉樹那里一定是出事了。
“去年的一天夜里突然來了場暴雨,這場雨急的很,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,引發了山洪,等有人幾天后路過才發現,那片地已經全被沖毀了,芭蕉樹也不見了,那里變成了一片洼地。”
“對了,暴雨的那一夜也是汪老師上吊的那一夜,當時鎮上的人就在私底下傳,說是汪老師陰魂不散。”
暴雨,山洪,莫名死掉的孫珍,以及那輛布滿泥濘的救護車,楊逍腦海中閃過一幕幕,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都有聯系。
突然,耳畔響起一道驚雷,將陷入故事中的楊逍宋彥嚇了個哆嗦,楊逍立刻朝外走,只見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,而且雨勢愈演愈烈。
一股不詳的預感在楊逍心中升起,他猛地扭頭看向徐玉,還不等他開口,就聽徐玉緩緩開口,“今天就是汪老師的忌日,他就是在這個晚上上吊zisha了。”
話音未落,一道凌厲的閃電劃破夜空,門外暴雨傾盆。
宋彥甚至不敢看向外面,擔心在某個角落里,正站著一個脖子扭曲的家伙在看著他們。
片刻后,楊逍猛地想起了什么,“快,快給吳校長打個電話!”
宋彥反應很快,迅速取出手機,可在撥號的瞬間,他停住了,抬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徐玉,“徐玉老師,要不還是”
沒有廢話,徐玉直接撥通了吳校長的電話,一開始楊逍還抱有僥幸,畢竟從不久前的接觸來看,汪老師對吳校長二人并無惡意,但直到電話自動掛斷,吳校長的電話也沒有接通。
打給趙老師,也是一樣。
外面的雨勢更大了,周圍的建筑都模糊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