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姐那男人真不是個好東西,一點情分也不念,最后就給春姐娘倆在莊上棺材鋪定了口最便宜的薄皮棺材,也沒知會莊上人,隨便請幾個人,就抬著棺材把人葬了。”
楊逍故作詫異,“兩人一口棺材?”
周爺呼出一大口酒氣,酒勁上涌,臉色十分氣憤,“可不是嘛,你說這叫什么事?當時莊子里的人就在傳,說這么辦遲早要遭報應(yīng),果不其然,這事過去沒多久,嘿,這王賴子就死了。”
“哦?怎么死的?”
“聽說是喝多了酒,從賭場回來的路上摔死了,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,他沒死在我們莊上,死在了隔壁村。”
周爺緩緩回憶道,“要說最倒霉的還是莊上棺材鋪的柳掌柜,本來一口薄棺材就沒賺到多少銀子,結(jié)果這下倒好,王賴子這一死,他又白搭一口棺材。”
這個道理楊逍知道一些,據(jù)說老字號的棺材鋪都有講究,進門買棺材的人要是在7天之內(nèi)毫無征兆暴斃,就要出錢幫此人配置一口棺材,這在行話里叫贖邪,也有地方叫送棺煞。
“那看來這春姐的墳也在臥虎莊上了。”
楊逍決定要去臥虎莊走一遭,如果時間允許的話。
周爺還沒說話,桌上之前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嘴一咧,歪著頭,嘿嘿笑道:“怎么著,我聽這位兄弟的意思,是是曾經(jīng)對春姐有些意思啊?哈哈哈,舊情難忘。”
周爺擔心兄弟亂說話,立刻打斷,端起酒杯和楊逍賠罪,“這位兄臺,我這朋友不會說話,你莫要與他一般見識。”
楊逍也不氣惱,灑脫一笑:“意思談不上,不過上次兄弟我第一次來這迎客樓,就看了春姐的戲,這么多年過去了,難免有些懷念。”
“那春姐戲好不假,可模樣著實不敢恭維,兄弟你是沒見過她下了扮相后的模樣。”
醉醺醺男人撇撇嘴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,“不過那也比喜幺那個騷蹄子強,嘿,一提她我就來氣!”
“夠了,刁兄弟,死者為大,莫議死人是非。”
相比這些兄弟,周爺?shù)母窬忠笊显S多。
酒足飯飽后,楊逍起身告辭離開,帶上蘇亭亭,二人直奔馬車,“臥虎莊有多遠?”
靠在車上打盹的馬夫剛醒,大腦一時間還有些宕機,“臥臥虎莊?那路不算近。”
“現(xiàn)在去來得及嗎?”
楊逍拉著蘇亭亭上車,“天黑之前能趕回來嗎?”
沉思片刻,馬夫最終點頭,“能,我們走官道,又有馬車,動作麻利一些應(yīng)該可以,不過”
楊逍知道馬夫的顧慮,點頭應(yīng)道:“我們到了后不會耽誤太長時間,這件事很重要。”
就像馬夫所說,這條路比去往碼頭的路好走許多,道路平坦,又比較寬,馬車能跑得起來,楊逍居然還難得的在車上打了個盹,蘇亭亭很有眼力的承諾有自己盯著,讓他放心睡。
臥虎莊比想象中還要小,周圍環(huán)境倒還不錯,算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,楊逍不敢耽擱,按照當?shù)厝说闹敢芸炀驼业搅酥軤斕岬降墓撞匿仭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