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藏品室?”
楊逍詫異的抬起頭,鐵門上明明掛的是特種設備訓練中心的牌子。
面前的鐵門隔音效果很好,夜里的訓練中心非常安靜,可即便如此,楊逍也聽不到鐵門后的聲音。
而剛剛見識了鬼孩子的恐怖,楊逍感覺周圍朦朧的昏暗中處處都隱藏著危險,于是迅速離開,用最快的速度返回辦公室,在拿到背包的那一刻,楊逍紊亂的心跳才慢慢歸于平穩(wěn)。
給自己倒了杯水,楊逍逐漸回憶著不久前發(fā)生的一切。
“不行,我們必須盡快送出氣球,讓他沉睡,否則一旦有其它東西被驚醒,那就糟了。”
這是盧有道說的原話,據此楊逍懷疑走廊中的每扇門后都存放著一件怨眼。
可為什么?
有必要在訓練中心這樣的地方存放如此多的怨眼嗎?
并且從鬼孩子事件來看,這些怨眼的穩(wěn)定性普遍都不怎么好,一旦出現意外,恐怕要釀成大禍。
還有,那塊被木架子遮擋住的,生銹的鐵牌子。
藏品室
這一夜楊逍是在忐忑中入睡的,那件裝著戲袍的背包就放在不遠的沙發(fā)上。
夜里楊逍做了個很可怕的夢,他夢到鬼孩子這件怨眼徹底爆發(fā),恐怖的游樂園將整座巡防公署吞噬,幾十上百名公署內的職員被殺死,他的調查隊也損失慘重,血肉模糊的尸體一具具疊在一起,像是小山一樣。
而更恐怖的是,尸山附近的旋轉木馬還在不停轉動,伴隨著歡快而又詭異的音樂聲,納蘭署長與盧有道出現在旋轉木馬上,盧有道懷中還抱著黃色雨衣的鬼孩子。
兩人臉色鐵青,望向楊逍露出陰森的笑容。
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中,楊逍都在復雜的心情中度過,公署內一切正常,鬼孩子事件壓根沒有掀起半點波瀾。
原本楊逍以為納蘭署長會來找自己,至少盧有道會找自己,警告自己不要亂說話,可他提心吊膽了好幾天,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,他甚至連這兩個人的面都沒見到。
原本按照巡防公署的內部條例,這樣的靈異事件是一定要上報的,否則一旦查出來,至少也要脫衣服走人,但楊逍并不準備告發(fā)盧有道,一是他不習慣背后打報告,還有,更重要的是,他很忌憚這個人。
這個人的背景很復雜,和納蘭署長的關系微妙,令人費解的是,就連納蘭朔都要給他面子。
不方便從納蘭署長身邊的人下手打探消息,楊逍只好借著閑聊的機會找到呆頭呆腦的諸葛智杰。
為了更合理的引出話題,楊逍沒有提及盧有道,而是虛晃一槍和諸葛智杰打聽起了對方參加訓練的往事。
可遺憾的是,諸葛智杰這只菜雞壓根就沒經受過特種設備訓練,整支小隊中除了自己,就只有專業(yè)對口的大熊和前代理隊長貝貝受過這方面的訓練。
無奈,楊逍只能去找大熊和貝貝,可二人的回答卻讓楊逍大感意外,他們受過訓練不假,可培訓他們的教練并不是盧有道,而是一位陳姓教練,培訓地點也不在公署地下的訓練中心,是在榕城遠郊的一處特設的訓練基地。
作為小隊內這方面的權威,大熊還很嚴謹的解釋,說是他們這間臨安區(qū)公署并不具備特種設備完備培訓的環(huán)境與資質,從大熊的介紹分析,他還以為針對楊逍的訓練都是些理論培訓。
楊逍含糊的糊弄過去了大熊的幾個問題,好在大熊也沒多想,還善意的提醒課程哪里不懂可以問他。
楊逍思考片刻,“大熊,我之前在地下訓練中心看到過一個很奇怪的人,臉好像毀容了,身體也佝僂,挺嚇人的,你知道這個人嗎?”
“知道一點,好像姓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