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,走近后的二人看到了,眼前的畫面讓他們大吃一驚,只見虛掩著的安全門外,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正蹲在一只半人高的裝飾花瓶上,身軀不停蠕動。
“別動!
我讓你別動!”
楊逍舉起槍,眼前的畫面讓他感到不適。
可緊接著,古怪的男人不但不理,反而發出陣陣低吼,動作愈發激烈,似乎已經來到了臨界點,終于,幾秒鐘后,男人身子搖晃了幾下,脖子一歪,倒在了一旁。
此時楊逍二人才看清男人的臉,眼睛瞪的極大,七竅流血,臉上青筋浮現,模樣萬分駭人。
可更瘆人的是,男人竟然在笑,嘴角咧開,露出一副圣潔的,了無遺憾的笑容。
傅青竹用手探了探男人鼻息,又很快收回:“死了。”
男人的下身已經被花瓶鋒利的邊緣割的血肉模糊,畫面慘不忍睹,血淋淋的畫面配合上男人如釋重負的笑容,整個場面充滿了宗教式的詭譎氣息,讓人不寒而栗。
被脫下的衣服就丟在一邊,灰色制服,是屬于安保人員的衣服,不遠處還掉落著黑色的警棍。
輕輕搬開男人尸體,與惡心的花瓶,楊逍一點點拉開厚重的安全門,盡量不發出聲響。
門后的走廊中空蕩蕩的,不過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道預示著這里絕沒有看起來那么平靜。
傅青竹提著匕首在前,楊逍持槍在后面壓陣,兩人一前一后,警戒著前進,路過一處房間,房間門開著,里面兩個赤條條的死人一個抱在冰箱上,另一個倒在椅子旁,死狀與之前的男人如出一轍。
直到親眼目睹眼前的慘狀,楊逍才終于深刻的認識到為什么說邪修非死不可了。
一路上二人陸陸續續發現了十幾具尸體,男女都有,其中不少是穿黑色西裝的,這些都是齊公子帶來的保鏢。
這一層都是套間,房間面積比較大,搜索起來也困難,二人只找開門的房間查看。
在搜索到一間位于走廊中部的房間時,二人發現了異常,這間房被破壞的很嚴重,可并沒發現尸體。
繼續向里搜索,他們發現了一間臥室,臥室的門虛掩著,可從里面卻傳出奇怪的聲響。
楊逍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聲音,動作很慢很慢,聲音虛弱卻又離奇的刺耳,給人一種病入膏肓垂死掙扎的絕望感。
傅青竹快步上前,一腳踢開了臥室的門,下一秒,門外的兩人同時愣住了,一股惡寒充斥全身。
十幾具白花花赤條條的身軀擁擠在一起,活的死的都有,相互蠕動著,彼此纏繞,擁抱,摩擦。
死掉的身體也被肉團裹挾著,像是一團肥碩的蛆蟲。
而透過這團白肉中間的縫隙,露出了齊公子那張死不瞑目的臉。
床早已不堪重負,被這團白肉壓塌,活人死人擁擠在一起。
盯著這團詭異律動的白肉,楊逍忍不住晃了晃頭,腦海中一時間很亂,他的身體中貌似有什么東西和這節奏產生了共鳴。
傅青竹的狀態更差,他大口的呼吸,眼神恍惚,身體一點點隨著節奏左右搖擺,像是隨時會加入這場狂歡。
“砰!”
“砰!
砰!”
楊逍果斷開槍,將肉團中殘余的幾個活人爆頭,隨著幾具身體抽搐著停下,這團惡心的白肉也終于安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