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逍很看重這份工作,坦白講,這份工作就是他的命。
“這你放心,你和余殊安心休假,我會督促貝貝他們幾個每天確定一個人,輪流值班。”
雯姐聲音很好聽,溫柔,不緊不慢,始終帶著一份善意。
“那麻煩雯姐了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,你們雖然是休假,可不能離開榕城,通信也要確保暢通。”
雯姐提醒。
“好,我明白!”
“那不打擾了,楊隊長,你好好休息,祝你假期愉快。”
掛斷電話,楊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,確實,折騰了這么久,他還沒有好好放松一下。
不過回想起今日咖啡屋中的遭遇,楊逍稍稍放松的身體又緊繃起來。
不行,還不到放松的時候,今天如果不是貝貝他們,要是自己和傅青竹單挑,恐怕還真不是他的對手。
最關鍵的是在貝貝眼中,這個傅青竹還僅僅是只菜雞。
玩陰謀詭計自己暫時夠用,可這身體上的硬實力差的太多了,必須盡快提升實力。
不僅僅是格斗,槍械與特種裝備訓練也要同步,怎么說也是隊長,不能拖大家的后腿。
想著想著,楊逍的視線轉移到了桌面上,打開背包,從里面拿出一沓一沓的現金,可此刻楊逍并不在意這些,直到他從最里面取出一件整齊疊好的戲袍。
戲袍還是老樣子,鮮紅得刺眼,在右側下擺的位置,繡著一盞很小的,綠油油的燈籠。
燈籠繡工細膩,就是曾經鬼孩子手中那一盞,將戲袍折起一角,翻過到冥衣那一面,燈籠圖案背后是空的,背面正對著的位置就是冥衣上消失的那枚紙錢。
一切如舊,這也讓楊逍稍稍松了口氣,這件衣服雖然兇險非常,但不得不說很好用,幾次助他化險為夷,是他現階段最大的依仗。
可他也清楚,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這件東西將來恐怕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。
納蘭署長曾經評價過,說這東西有點邪門。
后來根據種種現象,楊逍猜測這東西應該是某位大邪修留下的遺物,納蘭署長也答應幫他尋找衣服前一任主人的線索,可直到現在也沒有消息。
一邊思考,楊逍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這件戲袍,突然,他猛地一個哆嗦,手中的戲袍好似液體一般,沿著他的指尖滑落在地。
楊逍噔噔噔后退,一直退到背靠墻,眼神惶恐的盯著地上的戲袍,戲袍沒有任何動靜,可楊逍的心中卻泛起了驚濤駭浪,剛才剛才他無意間摩挲著這件戲袍,可突然手感就不對勁了,變得又冰又冷,而且愈發滑潤細膩,就好像好像是女人的肌膚!
而且是那種死了很久很久,死后尸身不腐的,妙齡女子的肌膚!
呼吸停滯,冷汗沿著楊逍鬢角向下滴,他死死盯著這件鮮紅色的戲袍,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,腦海中陣陣疼痛,零碎的畫面開始拼湊,直到最后化為一口模糊的大紅血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