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口血棺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青色無頭鬼,沿途的無頭鬼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碾碎,在血棺與青鬼碰撞的剎那,這只無頭青鬼就被撞飛出去,身形在半空中直接消失了,而此刻騎著紙馬的楊逍也來到了余殊身前,看準時機一把抓住她,將她拉到了馬背上。
余殊一點反應也沒有,目光呆滯,像是個任人擺布的木偶,迎親隊伍兜了個圈子,踩著古怪但喜慶的鑼鼓聲,又回到楊逍出發的原點。
丟下楊逍余殊二人后,那口血棺帶領的迎親隊伍繼續前進,直到消失在遠處的霧氣中。
楊逍不敢怠慢,拉起余殊就跑,先是跑出余殊的房間,穿過走廊,回到楊逍自己的房間,關門,將門反鎖,一氣呵成。
“沒事了,余殊,沒事了!”
剛松口氣,楊逍低頭用余光瞥了一眼,只是這一眼,就一股涼氣從腳下貫穿全身,直頂天靈蓋。
他看到自己右手抓著的那只手很大,很粗糙,布滿老繭,皮膚泛青,而且那只手里握著一塊剝落的甲胄。
猛地抬起頭,楊逍身側正站著那只無頭青鬼。
“呼——”
夢境瞬間破碎,楊逍從床上驚醒,他不停喘著粗氣,他還在之前的房間里,外面天已經亮了,貝貝背對著他,趴在桌上,想來是沒舍得叫醒他,一個人守夜守到最后睡著了。
穩了穩心神后,楊逍掀開被子起身,還沒等開口說話,他就愣住了,此刻他身上正穿著那件紅戲袍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楊逍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,但這次他有了經驗,悄悄脫掉戲袍,塞進背包里,然后才去叫醒貝貝。
被叫醒的貝貝一臉懵,擦了擦嘴角的口水,“嗯?我怎么睡著了,你后半夜沒接我班啊?”
楊逍心虛的解釋,“還說呢,你也沒叫我啊。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
“流這么多口水,夢到什么好事了?”
楊逍試探,不是不相信貝貝,他現在已經有點被這件戲袍搞怕了,再這樣下去,他怕他會混淆夢境與現實的界限。
“不記得了,頭好暈。”
貝貝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頭,想讓自己清醒一些。
見貝貝沒有異樣,楊逍也就放心了,兩人來到余殊的房間外,貝貝敲門,喊余殊出來吃早飯,今天他們還要爬山。
可一連喊了幾次,房間內一點動靜都沒有,楊逍心頭一驚,貝貝也意識到了不對勁,兩人合力撞開門,只見余殊安靜的躺在床上,兩只手平穩的放在小腹上,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“余殊!
!”
面對叫喊余殊一點反應也沒有,兩人沖過去檢查,人活著,身上也沒傷,但就是叫不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