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過檔案,最外面的牛皮紙袋上標記著幾行字:
代號:鑫茂大廈鬼砸人事件
靈異事件級別:d級
威脅程度:中等
處理結果:已收容
拆開檔案袋,里面足足有幾十頁紙,還附帶著一些照片,其中幾張是辦公室內慘死男人的照片,沒記錯的話是叫施勞德,還有被捆在椅子上,嘴被塞住的女人照片。
后面的照片就陌生了,是在一棟看起來很豪華的建筑內,這是一間臥室,還有一張很寬敞的床。
房間布置的很用心,墻上掛著一張張頗具文藝范的油畫,其中正包含那幅《牧羊人》。
直到楊逍看到最后兩張照片,一張是一對男女的合影,背景看樣子是在某間氛圍感十足的網紅咖啡館,男女都很年輕,兩人笑容燦爛,臉貼著臉,明顯是情侶關系。
在看到女孩臉的瞬間,楊逍就認出了她,是被鬼相機拍下來的那個白裙女孩。
緩緩翻到最后一張,這張就觸目驚心了,只見女孩吊死在了那間臥室中,細繩索勒入頸部,女孩面目猙獰,眼珠外突,穿著白色的裙子,腳上是那雙紅色高跟鞋,背景不偏不倚,剛好將墻上那幅《牧羊人》拍了進去。
“哎,年紀輕輕,可惜了。”
西門秀嘆口氣,緩緩搖了搖頭,女孩名叫徐晴晴,才22歲。
卷宗太多,來不及細看,楊逍回憶起女鬼的sharen方式,大概能想到,她應該是撞見了男朋友出軌,然后一時間想不開,才zisha的,死后的執念也是針對有戀愛苗頭的男女。
貝貝眼見西門秀幾個人流露出惋惜的表情瞬間就不樂意了,嚷嚷道:“喂喂喂,干什么干什么?怎么一見到清純美少女死了就這副德行,別以貌取人好不好?”
“告訴你們,這徐晴晴看著柔柔弱弱的,可不是個省油的燈,她男朋友壓根就沒出軌,她是個控制狂,還有妄想癥,每天都盯著自己男朋友,不許他和異性有任何接觸,去哪里都要先和她說,不然就尋死覓活,還用東西砸傷過她男朋友,用剪刀刺傷她男朋友后背。”
“她男友實在受不了了,就把她甩了,聯系方式一概拉黑,然后這女的就想不通,最后跑去男朋友的房子里zisha了。”
“對了,她這男朋友原來是她好閨蜜的男友,是她撬來的,為此她閨蜜氣的割腕,還好發現的及時。”
貝貝一口氣說完,冷笑一聲,“搶救過來后她前閨蜜就把微博名字改了,現在叫破壁機打狗男女。”
西門秀愣了片刻,同情心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,“靠!
好一朵妖艷的白蓮花!”
“這幅畫是通過什么渠道流入公司的?”
貝貝已經大概說清了怨眼形成的原因,楊逍轉而開口問另一個問題。
貝貝接過西門秀端來的咖啡,拉了把椅子坐下,“嗨,這事說來也是巧了,這家房子吊死過人,也就沒人愿意靠近,里面的東西也都保持原樣,最后被一個小毛賊盯上了,這賊偷了不少東西,其中就包括這幅畫,然后幾經轉手,就被這家公司收了。”
“許隊長那面也來消息了,這家公司收貨途徑很雜,很多藝術品的來路不干凈,我們找到的那些電子賬單涉及到zousi,具體的他們還在查,不過肯定是罪過不小。”
貝貝抿了口咖啡,頗有些感慨,“估計那個紹紅紅和施勞德還以為我們是沖這筆zousi賬來的,所以才冒險潛入想要銷毀證據。”
如此一來事情就都捋清了,楊逍也沒想到,一場靈異事件居然引出了這么多東西,陰差陽錯下,還牽扯出一件規模頗大的zousi案。
“貝貝,剛剛你看到納蘭署長了嗎?”
楊逍詢問。
貝貝抿了口咖啡,舒服的吐口熱氣,“沒有,雯姐說署長被上面叫去開會了,還沒回來,怎么,你找他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