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芽這四年來一直泡在藏書閣不見陽,如今皮膚早已經(jīng)不再是剛來時那樣黑黑的了。
而是有些病態(tài)的白。
她現(xiàn)在穿著清涼如嬰兒一般窩在白貂懷里沉沉睡著。
左臉上的疤痕,雖說是比以前淡了一些,但依舊是很明顯,就好像那一塊完美無瑕的羊脂玉,卻被摔出的一道很明顯的裂紋,讓人很是惋惜。
及腰的黑發(fā)在后頸處用三指寬的白色發(fā)帶攏在一起,系了一個蝴蝶結(jié)。
孟子川與第五殤互相對視了一眼,都在對方眼中看懂了一個意思。
那就是‘現(xiàn)在怎么辦。’
孟子川見岳芽沒事,這才放下懸著的心。
發(fā)現(xiàn)了師妹竟然是個煉丹奇才,也是個瘋的。
想必這一月以來,都在煉丹,這才會把院子弄得這么熱。
自已肯定是不會說出師妹煉丹是怎樣逆天的。
可這穿著紅衣的熾火峰的師兄他不了解,這萬一把此事說出去。
師妹絕對會被宗門嚴格看管,再也離不開宗門半步。
孟子川不想岳芽變成像自已師父與師叔那樣的籠中鳥。
于是對第五殤神識傳音:
“在下是丹峰峰主座下第四弟子孟子川,敢問師兄是?”
“熾火峰峰主座下第十六弟子第五殤。”
“師兄,不經(jīng)允許擅穿女子閨房乃是你我考慮不周,撞見了師妹的秘密實屬不該。
子川愿立天道誓言,絕不會將今日之事向外人透露半個字。
師兄您呢?”
孟子川死死盯著第五殤,自已主動提出了天道誓言,為的就是逼眼前這位師兄也立下天道誓言,以免此人跟別人說起此事。
第五殤又不是傻子,當(dāng)然明白孟子川的意思,心里覺得岳芽真是有個好師兄呢,竟然敢立天道誓言。
只要是修士,就沒有人敢隨便立天道誓言的,要是不認真遵守誓言,肯定會影響修士自身的修行的。
第五殤重重吸了口氣,直接開口:
“天道在上,我,第五殤決不會將今日在碧瑩山所見向他人透露半分,否則,修為從此毫無長進,心魔纏身。”
第五殤感覺到一種厚重的束縛力纏在了靈魂上,隨即馬上消失,他知道這是誓言成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