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艽過了很久,臉上的潮紅才退了下去。
她穩了穩心神,問出了內心里最在意的疑問。
“你懂醫理?”
“不懂。”岳芽面不改色的撒謊。
“你這包扎手法可不像啊?”
“一個人常年在外行走,難免會有那磕磕碰碰,熟能生巧而已。”
岳芽面無表情的把寫了沒幾頁的本子塞進了衣襟。
“哦。”秦艽有些失落。
“我的醫術不精,研制不出能對抗時疫的藥來。”她低頭,手指一下一下扣著蓋在自已身上的被子。
“既然你不悔,那就不要氣餒,失敗是成功她媽,總有成功的時候。”岳芽安慰道。
“可要是能早點研制成功,死的人就會少很多。”
“呵。”岳芽難受的咧咧嘴角,她實在對秦艽這種圣母精神難以共情,起身出了帳篷透氣。
留下秦艽一個人在帳篷里傷心。
岳芽剛一出帳篷,迎面就撞上了黃秀娘。
她一臉憔悴,岳芽聽說早在前日人群散去以后,她就主動抱著自已孩子的尸體送到了焚燒點,讓人把她的孩子給燒了。
沒有無理取鬧的去責怪任何人,只是默默地跪在火堆邊流著淚。
就憑她剛死了孩子還在第一時間主跑到眾人面前,攔著眾人對秦艽施暴,岳芽就對她很有好感。
她禮貌的對黃秀娘點了點頭,便打算離開。
“小兄弟,小秦大夫醒了嗎?”
聽到黃秀娘主動向著岳芽搭話,岳芽收回了剛要邁出去的腳。
“醒了。”
“她”黃秀娘滿眼的歉意,欲言又止。
“都是外傷,斷了兩根肋骨,養養便好。”岳芽看出了黃秀娘想問些什么,于是便主動解釋道。
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黃秀娘眼里瞬間蓄滿了淚水,肩上仿佛被人卸下了擔子,瞬間塌了下來。
“你要進去看看嗎?”
“可可以嗎?”黃秀娘有些受寵若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