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這副身體,就連這么烈的酒下肚,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烈酒入腹,岳芽就好像被解開了禁言,嘴里的話也多了起來。
“歸荑修仙了,她可厲害了。她能御劍!在天上飛!唰唰唰唰!可帥了!
她是我們這屆入仙門里最優秀的,你可以放心了。!”
說完又喝了一大口的酒。
山坡寂靜,只能聽見白戰在不遠處啃食青草的聲音。
“我碰見了一個很”岳芽實在找不出能形容的詞語撇了撇嘴。
“她和您很像。”
岳芽說著扯了燒雞的一條腿,咬了一大口,緩解烈酒在口腔里的辛辣感。
“看到她,我才覺得,她才更適合當你的徒弟。
您知道嗎?每次看你不收錢免費給裝窮賣慘的病人看診,開藥時,我都會在你看不到的時候翻個大大的白眼。
哈哈哈!想不到吧!我一直都是裝的!我其實是個很自私、冷漠的人。
”
岳芽越說越鼻酸,酸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。
猛灌一口烈酒壓下鼻中的酸澀感,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:
“我把您教我的所有知識都編寫成冊和您送我的出師禮,就那套銀針都送給那人了。”
“她更適合來傳承你的衣缽。”
“至您夫妻對我的恩情”
岳芽想到在滄淵秘境時沐歸荑算計自已,害自已結結實實的挨了雷犼的一爪子后又掉進藏尸谷險些沒命,不由苦笑。
“我用命還給沐歸荑了”
說完把酒壺隨意的放在一邊,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。
秋風吹過十里坡,顯得岳芽身后那一座墳包格外的蕭瑟。
‘啪嗒。’
一滴雨點恰巧砸在了墳頭的石碑上,就好像那石碑落下了一滴淚珠一樣。
連下了兩天好不容易停下來的秋雨,又淅淅瀝瀝重新下了起來。
好似要阻攔岳芽離開的腳步一般。
但即便如此,那漸漸遠離的背影,始終是沒有停下。
最后徹底消失在了雨幕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