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可以嗎?”黃秀娘有些受寵若驚。
岳芽點頭,隨即轉身回到了帳篷邊,一手撩開了帳簾,示意她進去。
待黃秀娘進去,岳芽想了想,秦艽身邊暫時還不能離人,便也跟了進去。
她剛一進來,就聽黃秀娘噗通了一聲跪在了秦艽旁邊。
“秀娘姐!你這是干什么呀!”秦艽想去扶黃秀娘起來,但渾身疼的她根本動不了。
“一切禍事都是因為秀娘而起!小秦大夫盡管怪罪于我,即使要殺要剮都可以。”
“你說這些干什么!你快起來!”
秦艽伸出手想去扶黃秀娘一把,卻不料黃秀娘向后躲開了秦艽的觸碰,并且重重的向秦艽磕了一個頭。
岳芽感知靈敏,她覺得地都震了一下,她不由得挑了下眉,抱著自已的臂膀,安靜的站在帳篷門口,看著戲。
“求小秦大夫繼續救治這群可憐的人們吧,不要因為我的過錯,放棄那一條條可憐的生命!”
“小秦大夫要是有怒火,就請撒在我一個人的頭上吧!”
岳芽內心吐槽“好家伙!又來一個圣母,還帶道德bangjia的,我真是開了眼了。”
“秀娘姐,這與你有何干系!我又何時說過不再救治眾人!”
秦艽無法下床,急的她直垂床板。
“真的!”黃秀娘抬起一直埋在地上的腦袋,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秦艽。
“真的!比珍珠還真!你快點起來!”
黃秀娘終于是站了起來,坐在了床邊,與秦艽抱在一起痛哭起來。
岳芽聽著此起彼伏的哭聲,不由得嘆了口氣,轉身出了帳篷。
她的劣根性讓她根本無法與帳篷內的兩人共情。
她不理解。
不理解明明動手打人的是那群患有時疫,看不見活路遷怒的眾人,黃秀娘卻把過錯都攬在了自已身上。
不理解秦艽的好心,換來了一頓拳打腳踢,還要繼續救治他們。
岳芽想到了自已,要是自已像秦艽那樣,被人胖揍一頓,她一定會想辦法毒死眾人,都踏馬別活了。
是絕對不會再繼續來救治他們的。
況且,要是她打一開始她就不會來到這驅逐之地救治這群染了時疫的眾人。
岳芽不由自嘲的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