〃可不能辜負(fù)"天帝"重托〃
看看四周,白皚皚一片,漫天飛舞著鵝毛大雪,空氣充斥一股蕭殺氣味,遠(yuǎn)處幾株枯樹歪扭著向上挺立,焦黑的樹杈間隱隱藏有一蓬老鴉窩。
〃哇……〃
突然,從中飛出一道黑影,伴隨一聲凄厲鳴叫,斜斜飛入白茫茫中。
〃哈哈,嚇一跳,原來是只笨鳥,這么大雪不在窩里呆著怎么飛出來了〃
說話是個(gè)年不及10歲的小男孩,胖嘟嘟的身軀站在雪地里,一張小臉凍的紅彤彤的。
一身藏青色棉襖棉褲,腳穿黑色虎頭棉鞋,一頂翻毛狗皮帽將腦袋包裹在內(nèi)。
孤零零站在冰天雪地里,大眼睛骨碌碌轉(zhuǎn)動(dòng)著正四處張望。
小家伙見四周沒人,突然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摸出一把砍刀,抬頭看準(zhǔn)方向快步走去,很快來到那幾株枯樹旁,拿起砍刀就是一頓揮舞,眨眼功夫腳邊已有了一堆枯枝。
〃哈,應(yīng)該差不多了〃
一邊自語一邊將砍刀丟入懷中,接著又摸出幾樣?xùn)|西,火石,火鐮,一把折疊小椅,幾個(gè)土豆。
看來要在這整頓燒烤了。
說干就干,打火石,引火鐮,點(diǎn)枯枝,烤土豆。
很快,空氣中飄出一股焦香味。
坐在小椅里,旁邊火堆燒的旺旺的,感覺很愜意,拿起一個(gè)烤好的大快朵頤起來。
〃哇……〃
又被嚇一跳,抬頭望去,原來那只笨鳥又飛了回來,或許被樹下一幕搞懵了,站在樹杈傻不愣登不知該不該回窩里,瞪著一雙鳥眼傻盯著。
虛驚一場(chǎng),不再理會(huì),小男孩繼續(xù)坐在小椅上烤火啃土豆。
火漸漸熄滅,估計(jì)是吃飽了,摸摸撐得滾圓的肚皮打個(gè)飽嗝,遠(yuǎn)遠(yuǎn)望見視線盡頭有抹暗影出現(xiàn)。
〃來了〃
砸吧下嘴巴,從小椅起身,伸手往地下虛按了按,火堆,小椅頓時(shí)不見,仿佛之前什么也沒發(fā)生。
小男孩搓搓手掌,抬頭看了眼剛那傻鳥停的樹杈,什么也沒看到,或許回窩了也可能又飛去哪了。
暗影越來越顯眼,漸漸露出輪廓,原來是幾頭巨大的牦牛拉著輛同樣巨大的篷車,車外蓋著厚厚的牛毛氈,似乎車頂角落有煙囪伸出,顯然車內(nèi)燒著炭爐,煙囪里不時(shí)冒出黑煙。
向著篷車走去,很快,眼前一條大路浮現(xiàn),橫貫左右分別伸向遠(yuǎn)方,停在路邊張望,牦牛踩在路面積雪發(fā)出的〃咔咔〃聲已清晰可聞。
車停了,車門打開,探出一頂灰不溜湫的大氈帽,氈帽下露出一張黝黑的臉,看不出是男是女年紀(jì)幾何。
〃去哪里呀,就你一人嗎小家伙〃
一聲刺耳的令人牙酸的聲音從氈帽下傳出,聽聲音依舊分不清男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