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關系?
林楠默默的想,霸凌者和被霸凌者的關系?還是……
她輕輕搖頭:“沒什么關系,我真的不認識他?!?/p>
李姐上下掃了她一圈,坦白說,林楠長得并不難看,甚至清秀可人頗有幾分姿色,可真要說好看,又太低眉順眼讓人有些瞧不上。況且這京城裏頭,長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,也不知道那傅少爺怎么就偏偏對她多看了幾眼呢?
她一臉不信,自來熟地奪過林楠手裏的活兒:“不認識能打電話說你東西落他哪裏了?上午還指名道姓的叫你過去?跟姐說說唄。”她擠擠眼:“你們睡了?”
這輕視不尊重的話讓林楠心裏很不舒服,她搖頭,刻意咬重了語氣:“我說了,沒有。他在胡說八道。”
切水果的小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聲音不大不?。骸袄罱悖憔蛣e問啦。會咬人的狗不叫,咱們以后也得沈默不言,多學著點。”
“就是就是?!?/p>
有人夸張的嘖嘖幾聲,不加掩飾自己的惡意。
林楠悶著頭干著活兒,一句話也沒說。
眾人見她不吭聲,更加肆無忌憚的談論起來,直到年齡大的雕花師傅看不下去了,嚴厲訓斥了一個小工,這鬧哄哄的聲音才靜了下來。
林楠垂下眼,她沒想到自己一上午沒在,那些猜測反而變成了不加掩飾的惡意。
她固執的想,清者自清,她本來就和傅臨寒沒有什么!
拖著疲憊的身體到家都已經快九點了,林楠渾身都要累癱了。
這一下午,張雨倒是沒過來找她的麻煩,但是她沒少被使喚,樓上樓下一趟接一趟的跑,別人的惡意她都知道,可是她不想生事,不想得罪別人,對于別人來說,這份工作想干就干,不想干就走,但是對她來說不一樣,她很需要,也很珍惜這份工作。
用熱水洗去了今天的勞累,林楠沒擦頭發,轉身去小陽臺給自己煮了一碗面。
一把掛面,兩顆小青菜,簡單的晚飯就好了。
今年的京城比往年都要熱,光是做飯這十幾分鐘,林楠就熱的汗流浹背,一頓飯吃完,她覺得渾身都黏膩的慌。
她有些后悔,應該先吃飯再洗澡了,這樣又得浪費水洗澡。
隨便沖了幾下,把風扇調到了一檔,定時兩個小時后,林楠歪倒在床上,徹底不想動了。
應聘那天,是分了宿舍的,就在店后面的小區,很簡單的兩室一廳,不大但兩個人住綽綽有余,理所當然的,林楠和張雨分到了一個宿舍,但是張雨每周七天得有五天往家裏帶男人,另外兩天不是凌晨吵著她開門,就是干脆夜不歸宿。
林楠不想生事,每天一下班收拾好就早早的回房間鎖好門,有一次她實在太累了,一時大意忘記鎖門,當帶著酒氣的氣息往她身邊湊時,林楠大腦一片空白。
第二天,她就不吭不響的搬出去了。
李經理詢問原因時,林楠沒有錯過張雨有些慌張的臉,她含糊其辭,最后李經理給她了一個月八百的租房補貼。
林楠自己貼了兩百塊錢,加上這八百塊錢,最后在老城區租了一個二十多平方的小單間,有獨立衛生間,一個小陽臺。
倒不是她不想在店裏附近租房子,而是店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,水漲船高,房租也貴的離譜,最后就租到了這裏。
雖然每天上下班需要多花些時間,但她很知足,比起之前住的那些地方,這裏還算可以了。
躺了一會兒,林楠困意就上來了,打著哈欠,她隨手留一個小夜燈,準備好好的睡一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