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的神情絲毫未變,他恭恭敬敬的應了聲,然后就帶著林楠拐了個彎。
林楠眼睜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,還是默默的跟上了管家的步伐。
從傅臨云口中聽到晦氣二字,她就意識到自己剛剛沒主動開口有些不禮貌,好說歹說,她拿了傅家給的大紅包,好吃好喝了兩頓。于情于理,她都該主動開口。
后悔之際,林楠多了幾分沮喪。
她沈悶的想,即便開口,她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,恭維話她不會說,客套話她更不知道如何開口。多說錯多,可能她一開口,更會惹得人不悅。
管家領著林楠到了來時的那個偏門,門口處早早的放了裝蛋糕的黑箱子。
管家客客氣氣道:“林小姐,傅家事務繁多,我就不送你去停車場了。門口的保安已經打好了招呼,你出去不會有人攔的。”
“好。”
林楠收斂起心中的沮喪,彎腰去拿箱子,往大門口走了幾步,她才慢慢品出了味兒。
或許張管家是想送她出門的,但因為她的舉動惹了傅家人不快,所以她也理所當然的得到了張管家的冷眼以待。
心裏說不上什么滋味,林楠輕嘆,她無意去想那么多,可是那種區別對待真的讓人沒法忽略。
她這樣嘴笨的人,註定干不了跟人打交道的活兒。
從傅家莊園到門外的停車場,林楠足足走了十多分鐘。
許是因為人都zouguang的原因,停車場的燈也陸陸續續的滅掉了,等林楠找到車后,四周都已經完全黑暗了。
借著手機的光,林楠小心的把蛋糕箱放回了副駕駛座上,然后開了車內的燈,仔細的檢查蛋糕箱有沒有破損的地方。
如果跑這一趟,箱子出了問題,她回去怎么交代?
她正仔細檢查著蛋糕箱,冷不丁的聽到了敲車窗的聲音。
誰會敲她的車?
林楠疑惑之際,并未開窗。
傅臨寒滿臉不耐,他剛才遠遠的看到停車場只有林楠孤零零一輛車了,考慮到走路過去還得個幾分鐘,他決定站在這裏,發發善心等著林楠開車過來。
結果左等右等,就是不見林楠開車過來,他干脆利落的過去。沒想到過來了后,林楠這女人居然還不給他開車窗!她憑什么不開車窗?
車窗的反光讓林楠看不太清來人是誰,她正遲疑著要不要搖下玻璃,車窗又傳來了咚咚咚的敲擊聲,帶著些顯而易見的不耐煩。
林楠不再猶豫,忙搖下車窗,隨著車窗的落下,她這才看清了來人是誰。
驚訝之下,林楠憋了半天也只吐出了幾個字:“傅……傅少爺。”
傅臨寒臉上的不耐煩控制地很好,但是語氣卻格外地差,“你在搞什么?怎么不開車過去?”
林楠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不悅,她指了指副駕駛放著的蛋糕箱,一點也不瞞他:“要檢查有沒有問題的……”
“這有什么好檢查的,有那么貴嗎?”
面對傅臨寒的不屑,林楠誠實的點頭,“是我兩個月的工資,我賠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