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楠冰冷的看了他一眼,“松手!”
縱使傅臨寒不情愿,可他也知道不能再逼迫他了,他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。
林楠垂下眼:“我回去收拾東西。”
傅臨寒也顧不得這裏是陸瑾行的家了,他熱切的湊上去:“我?guī)湍阋黄鹗帐鞍伞!?/p>
“不用。”林楠回過頭,冷漠的看著他,“你要是尊重我,就給我私人空間。”
傅臨寒這會兒急于表現(xiàn)自己的衷心,他忙不迭的點(diǎn)頭:“好好好,我都聽你的。我讓楊助理開個車過來,我在門口等你行不行?”
“我沒說今天要搬。”
傅臨寒一楞,“那……那你搬得時候跟我說一聲,我,我給你準(zhǔn)備了新家。我們不住一起,住門對門,我說尊重你就一定會尊重你的。”
林楠一個字都不想聽他多說,她自顧自的開了門,進(jìn)了家。
傅臨寒一想到林楠終于答應(yīng)跟他在一起了,就止不住的開心,他戀戀不舍的看著她的背影,心裏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人養(yǎng)好養(yǎng)胖。不在一起的這段時間,她怎么又瘦了,他的人可不能吃不好穿不暖。
……
林楠進(jìn)了門之后,就再也堅(jiān)持不住了,她歪倒在沙發(fā)上,只覺得身心俱疲,整個人快要累死了。
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一大圈,一切又回到了原地。
看著客廳裏的一切,和陸瑾行在一起的生活仿佛歷歷在目。
林楠鼻子一酸,止不住的想哭,她真想不顧一切給陸瑾行打電話,告訴他這一切,可是告訴他了又能怎么樣呢?
傅臨寒?dāng)[明了要整死陸瑾行,她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陸瑾行進(jìn)火坑,被她拖累呢?
而且她就算去了倫敦又能怎么樣,她不敢賭,不敢賭陸瑾行會一心一意,永遠(yuǎn)不會變心。
感情的事情瞬息萬變,上一秒好好的,下一秒可能就會面目可憎。
再熱切的感情總有降溫的時候。
如果有一天,她和陸瑾行膩了,分開了,她又該何去何從呢?異國他鄉(xiāng),語言不通,她用什么來保證自己不會餓死呢?她怎么能把自己再一次放在懸崖邊上呢?
她承認(rèn),她膽小,懦弱,把自己的生活交于另一個人,無疑慢性zisha,等那些美好碎了一地后,她只會粉身碎骨,摔得更慘。
說她得了創(chuàng)傷后遺癥也好,說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罷,她真的不想再陷入被動的境地了。
林楠哭了好一會兒,終于下定了一個決心。
第二天剛好是個周一,開了晨會后,林楠去找了人事。
面對她突然的辭職,人事沒說行也沒說不行,只是叫了老板過來。
老板姓王,見她提辭職,頗有些意外,“陸總他知道嗎?”
林楠掩飾好自己的情緒,默不作聲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再次表明了的想法——希望早點(diǎn)辦好。
見她不愿意多說,王老板留了個心眼,他試探著問,“我給陸總再說一聲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