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時間里,波本被研究員帶去做了個全身檢查。
負責(zé)人看到檢查順利進行后,就像完成了所有任務(wù)一樣,找個借口直接溜走了。
波本也沒有阻攔,負責(zé)人不在身邊,他反而逛得更自在些,甚至能一不小心就迷路去一些外人止步的地方。
他花了五天時間,把實驗室里里外外研究了個遍,還通過套話,把不在這個實驗室里的其他地點的實驗項目,也推出了個大概。
在這期間,組織找來的催眠專家一直沒有放棄,也跟著住在實驗室內(nèi),每天堅持不懈地來勸波本接受催眠治療。
看那著急的樣子,應(yīng)該是被烏丸蓮耶下了死命令,但波本可不是什么會體諒?fù)碌娜脝T工。
他不僅絲毫沒有幫同事完成業(yè)績的意思,還會看心情隨機附贈一番陰陽怪氣,致力于讓每一個組織成員都能感受到組織工作環(huán)境的險惡。
可憐的催眠專家,直到波本離開實驗室的那一天,還哭天喊地,試圖追去波本的安全屋。
他也確實行動了,但是不出意料地敗在了波本那神鬼莫測的車技之下,開出去還沒有五分鐘,就把波本追丟了,只能灰溜溜地原路返回。
而波本在甩開跟蹤后,直接開去了公安控制下的醫(yī)院,又做了一遍全方位的身體檢查。
等檢查報告出來的時間里,他就在醫(yī)院的床上處理起了公務(wù)。
陽光透過窗戶,斜照在金發(fā)青年專注的眉眼之上,本該是一副如詩如畫的美好景象,卻讓剛推門進來的緒方醫(yī)生眼前一黑。
不為其他,就是那撲面而來的卷王氣息,讓她很想當(dāng)場撤退。
她是公安的心理醫(yī)生,整個零組的心理疏導(dǎo)工作基本都由她來負責(zé),可以想象,眼前這位在最近幾次副本里的驚人表現(xiàn),給她增加了多少恐怖的工作量。
原來她只需要聽零組的人抱怨工作壓力太大,任務(wù)總是做不好之類的常見問題。
往往不需要她怎么費心安撫,那些人講著講著,就會開始自我檢討——“我就是這么做公安的嗎”,隨后就仿佛突然想通了一切,熱血沸騰地出去繼續(xù)干活了。
就算那些抱怨中偶爾會出現(xiàn)“降谷先生為什么表揚他,卻沒表揚我”這種奇怪的幼稚園問題,她也只需要微笑地勸誡對方“私下里套同事麻袋,是會給降谷先生增加工作量的”。
事情就會得到圓滿的解決。
但如今拜波本在副本中的行為所賜,零組成員找她做心理咨詢的頻率不僅大大提高,每次見面還都是各種情緒激動地鬼哭狼嚎,她想盡各種辦法闡述降谷先生其實沒受到什么虐待,可一直收效甚微。
回憶起那些天為安撫零組成員吃過的苦,緒方醫(yī)生望向降谷零的眼神都變得幽怨起來,她清了清嗓子,哪壺不開提哪壺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