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來用羨慕眼光看著我的獄友,現(xiàn)在全是憐惜。
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離開了。
“初恩,怎么不見我爸媽來接我。”
她慌亂地別過了眼。
“他們?nèi)ヂ糜瘟恕!?/p>
“真的嗎?”
“當(dāng)然,你還不信我。”
“我信。”我緊緊地盯著她的眼說道。
宋初恩拉著我上了車。
回家的中途,遠方傳一陣刺目的光。
車子直直往墻上撞。
我暈過去。
再次醒來,下半身傳來一陣刺骨的痛。
膝骨骨裂的我再也站不起來了。
我想去找宋初恩。
卻在病房外聽到岳母跟她吵架。
“宋初恩,你到底想干什么,你害得遠山這樣,還不放過他,車子明明是正常行駛的,你為什么打急轉(zhuǎn)彎。”
“媽,離輕風(fēng)的追訴期還有一年,萬一遠山知道了真相怎么辦,只有他的腿斷了,哪里都去不了,我才放心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又提前把人撈出來做何,干脆讓他坐滿十年的牢不好嗎?”
“我想他了。”
“以后我會是他的腿。”
“我沒你這個女兒,我要去告訴遠山真相。”岳母憤怒道。
“媽,我求你了,你就當(dāng)不知情,遠山他知道了會恨死我的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,為什么還要這樣做。我一定要告訴他。”
“媽,你要我看著輕風(fēng)坐牢,是想我死在你面前嗎?”
岳母最終還是妥協(xié)了。
承受不住的我,摔倒在地。
宋初恩驚慌看過來。
“遠山,你怎么摔了。”